最近,修真界不似往日般安稳太平,明明天气已开始渐暖,但有些地方却秩序混乱,甚至频生瘴气和邪祟。
也因此,最近的衍千宗壁垒森严、不遑启处,不少宗内弟子都被派去除魔卫道。
可人力始终是有限的,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只能算治标不治本。
颜岁岁最近工作量依旧巨多,甚至比之前更甚,长时间的接触她已对此愈发熟捻上手。
但是,时间还是紧凑,因为除此之外她还要经常跑去议事堂同掌门和各峰长老进行商议。
以至于江熠几度来找,颜岁岁都没心情撩拨,反倒偶尔会觉得烦躁。
颜岁岁只给了江熠两个选择:要么滚蛋要么老实当好她的助手。
江熠果断选择了后者。
颜岁岁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大忙,至少可以端茶倒水、备纸研墨,也算为她减轻一部分压力。
这种关头,她是真没心思和余力用来谈情说爱。
倒不是所谓的心怀天下苍生,纯纯是为了那三倍工资她也要好好干。也就是说,只要苦干完这一个月,之前的罚款就能瞬间抵清了。
她还特地找掌门确认过的。
掌门对此略表无语,但还是勉强点头应声了。
今日的议事堂中,大家再度提及邪祟瘴气的扩散。
颜岁岁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自己平日里主要负责的便是这方面的工作,而且她明明记得当时的神祭舞除瘴效果还算不错,怎么最近反倒扩散了?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摸鱼摆烂!
不过,掌门倒也没追责她,但焦头烂额也是真的。
“不怪你的,岁岁。这次的瘴气来势凶猛,扩散的也极度诡异,至今仍没查出缘故,派出去的弟子也有不少伤亡,我想情形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峻,切不可懈怠了。”
话音刚落,大家陷入一片沉默,无人的眉头不是紧蹙的。
……
密闭的洞府内,沉寂之中唯有棋子敲打在棋盘上的清脆响音,一来一往,尽是厮杀之意。
洛寻步步杀招毫不留情的落子,引来对面之人的不满叹息。
“唉,怎么还是这般冷酷无情?”
“……”洛寻一言不发,只是就这样凝视着棋局。
直至对面之人放下棋子,支着下巴调侃起来:“喂,我说,好歹我和她长得还蛮像的,你就不能爱屋及乌,让一下我?”
“像?”洛寻冷漠的瞥她一眼。
对面之人确实有一副和颜岁岁极度相似的皮囊,只是她的头发较之要短一些,被随性扎成了低马尾状,那人所着的衣服则是一身现代风的休闲衣,与这里格格不入。
论外表,她们确实像极了,但也仅此而已罢了。
“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根本不配提她,更没资格同她相比,岁岁要好过你千百倍。”洛寻一点情面都不留,甚至还把她贬低的一无是处。
那人无语的啧了一声:“喂,你这样说我可就要生气了,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
洛寻不大想同她交流:“自便。”
“……”
她噎了一下,终是妥协笑道:“好吧,我确实比不得。”随后,目光和语气也愈渐柔和,“她太好了,好到我也爱她。”
洛寻的声音更冷了:“呵,你爱她?可你又在做什么?”
她只是无奈耸肩,漫不经心道:“没办法,这不是生活所迫嘛,我也要吃饭的。如果可以,我是真的不想被你们讨厌。”
她看了眼终端,终是起身打算离开:“好啦,时候差不多了,我要走了。你也该结束闭关了吧,你看看你,一个甩手倒是轻松了,却给岁岁徒增一堆麻烦,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师尊啊——”
“我劝告你,别一天就只知道在家当个宅男,会阴暗发霉,变成鼠鼠的。”
“那么,bye bye~。”
“……”话好多。
洛寻觉得她若是再待一刻,他可能真的会说出滚。
洛寻放下残局,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衫,最后随手一挥解掉了洞府的禁制。
在踏出门外的那一瞬,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漾满生机,又可容纳万物。
洛寻嘴角晕开浅浅的笑意。
她——在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又成长了呢。
议事堂的气氛仍沉重焦灼着,直至洛寻出现,这一切才得以打破。
他像是救命良药一样可解燃眉之急,是屹立不倒的支柱与信仰。
大家都默认,洛寻在这个紧要关头结束闭关,又特地前来这里,一定是有了应对之策。
所以他明明还尚未开口,大家的眉头便已跟着下意识舒展。
除了颜岁岁。
她目光失神的追随着洛寻,脑子也一片空白,而这个过程他始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