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你再故意这样,我真的生气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尤里卡想到这种可能,站起身,脚下的废墟全部悬浮了起来。
陆凉被传过来的情绪吓了一跳,很不解,
“你干嘛生气?”
“哼!”
尤里卡觉得她明知故问,都唤醒他了,也愿意和他再次连接了,居然装傻。
陆凉觉得莫名其妙,尝试着去理解怪物的心思,
“尤里卡——————尤里卡——————你到底在生气什么,要是我说错了话和你道歉。”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拜托,大家做梦,梦到壁次突破才有缘连接,这哪里想不想要的问题,但显然这个怪物不讲理,
“要要要,你再丑都要!”
在基地里也没个可以说话的人,和丑怪聊天也不错,陆凉开口哄他。
陆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趴在地上,嘴边是草,赶紧呸干净,看了下高楼上的时间,只过去了十来分钟。
如果可以,她想现在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叹了口气,她继续负重跑。
这个夜晚,有心绪复杂睡不着的人,有将信将疑在搜集情报的人,也有渴望睡觉而不能睡的人,更有因为明天事而早早睡下的人。
身处同一环境,却是谁也无法理解谁。
宋君瑾睡不着,站在阳台上,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草坪,视力极好的他看到一个负重跑累极摔倒的人,一动不动倒在地上。
他就这么看着,也没善心发作。
后来见到人站起来重新开始跑,宋君瑾就一直看着。
见到她在最后一圈的时候,解开了负重,展开双臂迎风跑,好像跑得太开心没看脚下路摔了跟头,站起来的时候一拐一拐在走路。
在这人摔倒的时候,宋君瑾笑了出来,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很好笑,大概看别人倒霉本身就很好笑吧。
隔天晚上,宋君瑾依旧站在这阳台,看着人跑,见到她又跑累摔倒,发泄怒气的抓了把草往前扔,却因为一阵风吹到了自己的脸上。
可以想象到的抓狂,他笑得抓紧了栏杆,在无人知晓的夜幕下,人前永远处事不惊的宋君瑾,笑到了脸酸。
在暗处的窥探者,因为见到了他人的糗事,并且,只有自己知道而笑得开怀。
陆凉被草草了一脸,心情差极了,时间过得太快,而她的刀,用得还不顺。
她站起来抽出腰间的短刀,用力扔了出去,为自己无能而感到焦虑和愤怒,情绪来得快,她还过去踩了一脚,被刀鞘硌得疼,她又单脚跳了起来。
等消极的情绪离开后,陆凉弯腰要去捡,背后的长发滑落到了肩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她快一步捡起了她的刀,
“刀不是这么用的,你对它不好,它会讨厌你。”
陆凉抬起头,鼻尖还带着红,有些凌乱的碎发粘在面颊上,晚风吹来的时候,茸茸的翘起来。
她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很多管闲事的样子,陆凉一把夺过自己的刀,
“讨厌就讨厌。”
陆凉拿了刀就要走,因为昨天摔得厉害,腿还疼着,走路有点跛,
“哎,我可以教你。”
宋君瑾看到小跛子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等她转身。
“你先耍一耍,我看看你会不会,大晚上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借口。”
陆凉回头去,满是怀疑的目色。
宋君瑾唇角的笑容凝固住,见他不说话,陆凉觉得自己猜对了,就是个无聊的人来搭讪。
陆凉走了,有奇怪的人,她就避免危险不待外头了。
“哎,你叫什么名字。”
“叫刀讨厌你——————嘶嘶——————。”
陆凉昨天摔倒腿的受伤处,被一颗小石子精准砸到,腿软摔在地,她疼得眼泪飙了出来,
“你神经啊————————”
陆凉仰头去看站在她面前的人,宋君瑾弯腰抽出了她手里的短刀,刀面映出了他冷寒的眼,
“看着。”
陆凉看到在自己手里笨拙的刀,在宋君瑾手里转瞬就砍倒了一联排的树,这是教她刀法的教官,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她站起来,狐疑的看着他,
“你是谁,怎么做到让刀听话的?”
寒光闪过,陆凉拿刀鞘的手一震,她的刀,帅气的入了鞘。
“信了?”
“刚刚的动作很危险,要是伤到我怎么办。”
陆凉甩了甩震发麻的手,
“你怀疑我?”
不悦出现在了斯文的脸上,
“我们又不认识,而且我只是在说你的动作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