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一一拿起来看了看,全是复杂华丽的绣样,不由咋舌:“家常的东西难为你有耐心做这么费功夫的花样儿。”
袭人笑了笑,“那边那只还没收口,好姑娘,你帮我做几针,我几下弄完咱们好玩。”
袭人服侍过湘云,湘云与她感情不一般,依言坐到她旁边帮她做针线。两个喁喁说些亲密话,袭人随口道:“宝姑娘有些日子没出来了,也不知在家做什么呢。”
湘云轻哼一声,撇撇嘴,“还不是有人说怪话。”她将那天在东厢的事一一说与袭人,“宝姐姐好性,要我却是万万不依的。”
“宝姑娘为人和气大方,真真没得说。”袭人叹道,“再说宝姑娘那话才是正理儿呢,偏我们那位爷是个好赖不分的。”
“我就是这么说呢。”
“真真的只有云姑娘和宝姑娘为宝玉着想,”袭人拉着湘云的手:“那位小爷你是知道的,我们劝不得。也就姑娘你和他一起长大,情分不一样,宝玉谁的话都能不听,你的话他是万万不敢不放在心上的。好姑娘,你在这里就多替我们说说他,好歹坐在屋里装个样子呢?省得到处闲逛叫老爷看见又是一顿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