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作一首来,不拘平仄虚实,只要意趣真了就是好的。”
这是真的在教她作诗啊,雪雁感动不已。稍加思索便嚷着“有了”,当即诌了一首《捣蒜》,抄起毛笔刷刷刷写下几句,仿佛作了什么名篇巨制,豪气的递给黛玉:“请斧正。”
黛玉自己不知写过几多诗,还是第一次教人作诗呢。一时竟有些紧张,郑重的接过来,先是被那一□□爬字辣了眼,她念道:“一瓣两瓣三四瓣*。”
“质朴。”黛玉点评,继续往下看,“五六七八九十瓣……”
她声音都要颤抖了,“千,千瓣万瓣无数瓣……投,投入研钵,全捣烂。”
雪雁挺胸抬头,菜刀眼里都透着得意,谦虚:“也就一般哈。”
黛玉沉默了,竟有人能作出这样的东西,简直是对她诗格的考验!
“算个打油诗罢。”黛玉疲惫的摆摆小手,将纸稿还给她,眼不见为净。
打油诗怎么不算诗?雪雁没追求的将自己的第一首诗同黛玉的诗叠在一起收好,看得黛玉一言难尽。
“好了,诗先放在一边,蒜素已经可以开始干燥了。”雪雁神情郑重,经过蒸馏沉淀她们得到一杯蒜素溶液,只要再加热浓缩,干燥处理之后就可以灌装成药了。
黛玉早已知道这是特意为母亲做的药,闻言如看救星般屏息看着那杯溶液,激动得小脸微红:“好,我也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