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郑池哪里会,他要是会,他和秦秩以前也不用吃烤糊烤焦的鱼,他话音一转,“过段时间拉练,不想饿着总要自己上手,我打算先学学。”
拉练是真的,需要自己做饭是假。
“那我教你。” 颜香不懂他们部队里的事,听郑池这样说,她也没怀疑。
“好。” 郑池回厨房找刀处理鱼。
颜香一直以为做饭是件很容易的事,也不认为教郑池做饭有多难,直到半小时后,她觉得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让郑池做饭了,她还是喜欢自己在厨房。
“先放油!” 颜香眼睁睁看着他倒了大半汽水瓶的油,那可是要吃小半月的油啊,她心疼得紧,见郑池站在那里不动,连忙道:“翻面翻面!”
郑池手忙脚乱翻面,“糊了。”
颜香看了眼,鱼身表面有点焦,算不上糊,她转过身倒了碗水,边倒边说:“倒酱油。”
郑池随手拿了个瓶子哐哐往里倒。
“那是……醋。”
醋下锅的瞬间酸味飘出老远,隔壁都能闻得见。
“隔壁在做什么?” 孟芫吸吸鼻子,“好像糊了,还有一股酸味。”
“可能在熬汤药吧。” 秦秩嘴角微微抽动,也闻到一股异于平常的味道,他稍一思考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谁生病了吗?” 孟芫问。
“应该快痊愈了。” 秦秩眸光一动,意味不明道。
“还不错。” 颜香囫囵吞下一口没有刺的鱼肉,酸糊酸糊的,这辈子没尝过这么独特的味道,偶尔尝一次还行,多了她就受不了了。
“我尝尝。” 郑池夹了一筷子放嘴里,身躯一颤,面色如常咽了下去。
“你们拉练的时候真的不能带炊事员吗?” 颜香不想教郑池做饭了,她的鱼,她原本会很好吃的鱼,她的红烧鱼成了醋烧鱼。
郑池灌下一大杯水,“我明天问问。”
问问秦秩红烧鱼到底怎么做,在成功之前,他是不会再进厨房了。
隔天,秦秩见郑池又来他们这边转悠,他头也不抬,“有事?”
“碰巧路过。” 郑池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秦秩低头处理文件,并不理会他。
郑池没话找话,“昨天捉的鱼还挺大的。”
“嗯。” 他们家的那两条,一条做了酸菜鱼,四个人吃刚刚好,另一条还养着,阿芫说要做水煮鱼。
“听说红烧也不错。” 郑池状似无意道。
“嗯。” 秦秩不接他话。
“你会做吗?” 郑池咳了一声,还是说出他的来意。
秦秩从一堆文件下面抽出一张纸,在郑池眼前晃了晃,“要吗?”
“什么?” 他没看清。
“红烧鱼方子。” 他还能不知道郑池,秦秩自打昨天闻到那股味,便明白郑池迟早会来找他。
“我看看。” 郑池毫不犹豫地伸手。
“不给看。” 秦秩躲开他的手。
“秦秩,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拿东西来换。” 他怎么了,他这么好的人,知道他迟早过来,特地写好了方子等他,他还不够好,呵。
“你要什么?” 郑池警惕。
“布票。” 秦秩说。
“要多少?” 布票这东西家家都缺。
“这个月和上个月的。” 布票难攒,再加上秦秩之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要结婚换布票工业票的战友,能换他都换了,毕竟按他原先的想法,他不会这么早结婚。
谁知道出趟任务遇到孟芫,一天时间敲定结婚的事,这下倒好,想给媳妇多换几身衣服的票都没有。
“你也太黑了吧。” 一张做菜的方子想换他两个月的布票。
“我可把盐放多少都写得一清二楚。” 秦秩气定神闲,不怕郑池不换。
他一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神情,郑池心一横,“成交。”
“但我有一个要求。” 他又开口。
“什么?” 秦秩才不会一口答应。
“让你媳妇买衣服的时候带上我媳妇儿。” 颜香和孟芫合得来,郑池估摸着如果孟芫开口,颜香应该愿意去,他加了一句,“钱票我出。”
“这得问我媳妇儿。” 秦秩不会替孟芫做主。
买衣服是开心的事,肯定要和合得来的人一起去,他开口答应,她媳妇要是不开心怎么办,那还不如不要这几张票。
再说了,他还想和媳妇儿一起买衣服。
“秦秩,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郑池抬手扶了扶眼镜。
“大老爷们儿出门顶天立地,在家听媳妇儿话,怎么没出息了?” 他乐意,就喜欢听媳妇儿的话,“这话你当颜同志面说。”
看看谁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