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躺在地上,时不时扑腾两下,平躺着划水,拿胳膊擦地。
脏不脏…
傅红雪弯腰将她手臂环过后脖颈,她赖叽了一下,傅红雪不知是何意味地问了句:“怎么?你只肯让那个大师来抬你?”
江流听见他在耳边说话,仿佛得到安抚,突然乖顺了许多,任凭傅红雪将她架到床上。
床还暖着,但是相比这个暖融融的被窝,江流似乎更喜欢冰冷的地板,以及触感凉凉的傅红雪,她挂住傅红雪的脖子不撒开,还嗫嚅着将脸贴上去给自己降温。
没错,她将脸贴上了傅红雪肤白如纸的脖子。
被她热脸贴到皮肤的一瞬,傅红雪只觉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他这辈子脸都不曾这么红过,活像个煮熟的螃蟹。
江流紧紧抱着他,含糊赞道:“好凉快啊…你是雪人吗?冰冰凉凉的……”
傅红雪推了她一下,鬼使神差之下他推得不怎么用力,换来的却是她更卖力的拥抱外加锁喉。
她跟躺进了冬天雪地里似的,不停发表着感言:
“凉凉的。”
“你好冰啊…”
“你会融化吗?”
江流在他耳边轻声念叨,而后真的如同品尝冰糕一般地偏头吻在了傅红雪的脖子上。
她耐耐心心地,小羊跪哺似的嘬得起劲。
傅红雪让那点湿热炸得满脑袋火花,整整失神了有三个眨眼的功夫,这才猛地将江流推开,她猝不及防后脑勺撞在墙上,“嗷嗷”痛呼起来。
这动静终于引起了叶开的注意。
船上难民到了夜里不时走动,海浪声也很嘈杂,所以如果不是极其剧烈的响声,并不会格外引人注意。
叶开陡然从睡梦惊醒,起身却见屋里没有坤无涯的影子,他顾不得许多地冲进江流屋里,就见她正紧紧抱着傅红雪的胳膊,“啧啧”嘬他手背。
叶开:……
傅红雪:……
叶开挠挠后脖颈,尽量自然地问:“我挂在门上的锁呢?”
傅红雪这才知道那锁是叶开挂的:“拆了。”
可不是拆了吗?不拆也不会有这个后果。
叶开借月光看清了傅红雪脖子上的红痕,险些没被自己口水呛死,咳嗽道:“抱歉,忘了告诉你这个锁不能拆,江流她…她喝醉了喜欢给人‘拔罐’。”
他尴尬地点点脖子:“但拔在这儿,还是第一次。”
李寻欢分析过这事,说江流这是没娘的孩子小时候缺爱,喝醉了就喜欢假装自己是个襁褓里的婴儿,下意识在补偿自己的童年缺失。
叶开当时听完觉得很离谱,但还是揉了揉被嘬红的胳膊,很艰难地接受了皮肤被江流当成奶娘的事实。
此时的叶开不由得思考起一个问题,这罐是怎么拔到傅红雪脖子上去的……
他清清嗓子:“你给她嘴里塞个被子角,让她嘬被子就行了。”
话音刚落,指挥室传来一声打斗所造成的巨响。
叶开傅红雪交换眼神,先后往指挥室赶去,后者不忘将门带上,否则还不知道江流要嘬到谁身上去。
就见楚留香在屋里站着,面朝大开的窗户双手抱胸若有所思。
叶开问:“发生什么事了?”
楚留香转回身答:“来了个要我命的黑衣人,一击没能毙命便跳窗跑了。”有人要杀楚留香,他却说得像吃饭一样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叶开二话不说往船尾跑去,这时坤无涯和宫南燕也都听到动静走上甲板,他俩不约而同问叶开怎么回事。
叶开在心中粗略一算,这时间足够黑衣人换身其他衣服。
他面不改色如实以告,而后问:“二位,你们刚才都在哪里?特别是你,大师,我睡醒看见你不在屋里。”
“噢,我起夜去了。”坤无涯道。
叶开:“那你呢宫姑娘,你理应刚被惊醒,手忙脚乱从屋里出来为何穿得如此整洁?”
宫南燕睨他一眼:“我提防你这样爱盯着女人衣服看的男人,所以是合衣睡的,不可以吗?”
叶开笑了笑:“既然二位都这么清白,不如和我走一趟,让楚香帅认一认适才的黑衣人是谁。”
三人来到指挥室,恰逢楚留香正对傅红雪问话。
楚留香眼睛多尖,早就留意到傅红雪皮肤上的痕迹,他摸摸鼻子:“今晚是你值夜,刚才那人破窗逃到甲板上,你就什么都没有看到吗?”
傅红雪:“没有,我刚才不在甲板上。”
楚留香刻意看向他颈部:“那你在哪?”
傅红雪语调平稳:“江流屋中。”
但他说完还是极为不自在地垂了垂眼睑,做出解释显然是很多余的行为,只好默不作声吃了这被人占尽便宜的哑巴亏。
宫南燕忽然发难:“我说我在自己屋里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