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血腥味更加“诱人”。
花满楼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锣声?”
司空摘星道:“傅红雪被小江流敲锣打鼓地拐跑了。”
叶开简直无话可说:“我分明叫傅红雪看着江流让她别乱来。”
花满楼笑了笑:“他们两个人互相照应不会有事,江流姑娘那么机灵,傅红雪又武艺高强,强强联手不必担心。”
叶开一飞刀放倒丧尸后道:“强强联手?呵呵,事已至此,也只能求菩萨保佑了!”
*
江流敲着锣在树林里乱窜吸引丧尸。
这些丧尸应当是城外村庄没及时逃脱的村民,行动缓慢数量庞大,因此要把它们引得越远越好对江流来说反而是项大工程,她粗略估计了一下,假设再有建筑倒塌,那个动静起码得翻过一个山头才算彻底听不见。
傅红雪替她断后,他先将对城门兴趣更大的几个丧尸就地斩杀,而后在队伍末尾沿路清理脚程慢的落单丧尸,如此一来便可以清除城楼附近的隐患。
一个时辰后。
“红雪!”江流跑累了,挑了棵枝干粗壮的大树,在树顶坐下:“你也上来休息一下。”
傅红雪活动量也不小,刀刀斩骨,手腕稍稍发麻。他也跃上树顶,稍作休息。
树底下的丧尸围着二人没有走远,好在树干粗壮,只微微有些摇晃。
江流敲了下锣,把逐渐松散的包围圈又整合了一下,感慨道:“早知道该带点水出来的。”
傅红雪被震到耳朵,从她手里把敲锣的棒槌夺过来:“走之前再敲。”
江流甩甩腿,抱着怀里的大铜锣看向橙红的天际:“不知不觉这就傍晚了,今天的落日好美啊。”
傅红雪低头看向狰狞嚎叫不断伸手想要够到二人的丧尸,全然不懂有什么值得欣赏的。
“落日不是每天都有吗?”
“每天都有,可是今天的落日是和红雪一起看的。”
傅红雪顿住,看向身畔江流,她说得很真诚,也没有要刻意打动他的意思,甚至都没有看他,只是抻着个脖子看落日,她脸上蒙了层橘红暖光,看上去软乎乎的,每眨一下眼,掌心仿佛都能感受到她睫毛的触感。
痒痒的,轻飘飘的。
安静了会儿,江流扭过脸问:“我们继续走吧?”
傅红雪紧急将目光移开:“哦。走吧。”
江流看向底下丧尸:“我觉得按照我们这个战术,说不定再走两个时辰就都能杀干净了。”
傅红雪转了转腕子,点头也觉得可以。
江流顿时干劲满满:“还好你也来了,要只有我一个人肯定办不到,是我师兄让你来的吗?”
“不是。”
不是?
没等江流反应过来,傅红雪已经跳下树去,落地无声,挥刀砍出一片空地,朝她道:“敲锣。”
江流赶忙往前面的树上一跃,敲响铜锣帮他引开丧尸。她刚才想说什么来着?随便了,先办正事。
二人又往深山走了一个时辰,丧尸沿路倒下,连回城的方向都省得记了。
当天色完全擦黑,丧尸也仅剩几十个的时候,江流一口气甩光了飞刀,跳下树去边拔边扎。
飞刀不够用一直让她很难办,不能像傅红雪那样肆无忌惮地输出。叶开曾建议她就地取材找些趁手的“暗器”,比如那天在金玉阁,他的飞刀也是不够用的,所以他在筷筒里抓了一把筷子。
江流想要如法炮制,可惜荒郊野岭地上只有被雪浸软的枯叶。
“红雪你等我!”江流跑到树下搬起石头当做凶器,“嘭”地砸死一个,因为距离关系溅了自己一身。
江流:“呕...”
傅红雪无语凝噎:“你别动了!去树上待着!”
“我想帮你。”
他顿了顿:“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杀这些只剩本能的丧尸根本不是难事,不过是手起刀落罢了,反倒是轻功对体能消耗极大,几个时辰下来江流该是累得又饿又渴,但她也没说什么,还想着帮忙。
傅红雪砍死最后一个丧尸,刀尖“滴滴答答”淌着黑血,迈过一具具尸体四下寻找江流,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了蹲在地上像是在采蘑菇的她。
“你在做什么?”
那厢江流已经快被自己给熏死,在树底下捡干净的积雪擦手擦脸。
她抓着两坨白雪,搓着脸上的血污抬起头来,眨巴眨巴。
“我在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