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肉不笑道:“我就脱了衣服摸摸,什么都不干。我就亲亲你,什么都不干。我就放外面蹭蹭,别的都不干。我只放进去暖暖,不动也不射。”
冉铭长叹一口气,顺手捏了捏柳小梦脸蛋:“你可真狠心,真能忍。”
柳小梦眼睛垂下来,她也想畅畅快快说做就做,说滚就滚啊。她不是能忍,她是不得不忍,她不想第二天所有同事嘴里就开始说她柳小梦滚上了冉铭的床,难听。
她没什么错,可其他人眼里不一定她就没错。
两厢情愿的事情,然而女性总是多遭苛责。
所以不是柳小梦扭捏,是她需要对自己负责,也对别人负责。她不想伤了自己,再拿着弱者的大棒去惩治别人。
不愿意一拍两散的时候还要腆着脸去向对方讨个说法。
因此,一开始她就要问清楚自己,真正愿不愿意,后不后悔。
“好了,好了,好了。”冉铭拍拍她肩膀,似乎是见她久不语,一下子沉闷下去了,便温声道:“不睡一起就不睡一起呗,你愿意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好不好。”
他捏捏柳小梦的手,指着前面卖炸虫子的小摊,半推着对方往那边走:“要不我们试试这个,你有吃过吗?”
柳小梦很快就被各式各样的炸昆虫吸引了眼球,这说明冉总转移注意力的技巧已经是千锤百炼,无惧任何时刻的考验。
对于柳小梦心头在意的那点流言蜚语的事情,冉铭虽然谈不上设身处地的去感受,到底也明白女人在某些方面多少是有劣势和无形束缚的。
但是男人嘛,完全站在自己立场上来说,这些东西,他并不需要承担,也伤害不到自己的核心利益,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愿意去分担,但大部分男人精虫上脑后,谁要管那么多,有什么事情做了再说好了。
冉铭也好不到哪里去。
非得要说,他也想赶紧抱着柳小梦滚上床,其他事情,好的坏的,都可以延期处理。
有些人用哄的,有些人用骗的,有些人用缠的,有些人吓的,各显神通嘛。软得硬的,冉铭倒是都可以尝试着去用,为了目的不折手段嘛。
可是,这个事情真到这个坎儿上了,他看着柳小梦那样子,多少又舍不得了,哪怕就差临门一脚,一翘就开了,这一脚他又踢不下去。
只能自认倒霉,装个好人,当个君子,做个顺水人情。
不过舍不得这种事情,在冉总心里,是有点玄妙的。因为往往在关键的时候,舍不得,事情的走向和结果就不一样了。究竟是因为什么根源导致的舍不得,冉总觉得也没必要深究,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证明这种情绪存在是有理由的,没必要刻意去抗拒和回避。
再说了,因为什么而舍不得,男女之间的缘由无非也就那么几种,怜香惜玉?喜欢?爱?还是父性大爆发?
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不算特别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打算怎么办?
这是个烧脑的问题,冉总觉得还是放到明天再慢慢考虑,眼下还是吃好喝好玩好最重要。
柳小梦又开始咳嗽的时候,冉铭便执意送她回酒店了。
秦可和苏新怡都还没回来,冉总借口拿药给柳小梦,拖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小茶桌上,电脑还开着,柳小梦随口问了句:“处理工作啊?”
“开了几个会今天。”冉铭一面解释,一面盯着桌上的矿泉水,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得喝热水?”
柳小梦反倒是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热的天喝热水啊?“
“不是说感冒了要多喝热水吗?”
柳小梦呵呵一笑:“我又不严重,不用。”
“那好吧。”冉铭拆了瓶矿泉水递过去:“那就多喝点水吧,也差不多。”
柳小梦又是一瘪嘴,直男就是直男,装都装不像,什么叫差不多,如果对方马上给他烧一壶水,她还能稍微认可一下学来的温柔,结果果然是能省事就省事。
“我明天要先回国了。”冉铭在床边上坐下来,“你和他们再玩两天一起回来吧。”
柳小梦皱皱眉,拉过他的手,顺着掌心的纹路来回摸索,想问问回去做什么,有觉得没必要,她也没兴趣知道,想说要不跟他一起回去,也觉得不可行。
喉咙里不舒服的紧,心里也不好受。
她就是想和对方呆一起,就这么傻坐着都成。
柳小梦没说话,抬起那只手在每条深纹的开始和结束的地方无聊的用手指戳来戳去,看着那地方的肉陷下去又弹起来。
冉铭的手很大,常年有抓举的练习,手指指腹和掌垫上都有突出的老茧,特别扎人,跟工地搬砖的民工似得。柳小梦记得邢晨的手就不是这样,骨骼没这么大,没干过多少粗活,手也很柔软。
她把自己的手掌,根对根的贴上去,道:“你的手比我的大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