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姝起初是低着头大口喘息的,后来她抬起头,吃惊地发现沈教授已经满眼欲色,稠到化不开,就像车窗外闪烁霓虹也遮盖不住的浓厚的黑。 黑夜包裹着这个充满光亮的城市,名姝和沈教授一起困在车里,她们都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名姝不知如何应对,她以为此时的沈教授已经被欲色俘虏,马上就要带着欲色俘虏她,但是沈教授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透过沈教授的眼睛,名姝确信她看到沈教授平静表象下,翻涌蒸腾的气和乌云。 沈教授为什么不继续向她索取了呢?名姝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知道沈教授有瘾症,也切身体会过,但这一次,沈教授表现出来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名姝张了张口,顿了一秒才问:“沈教授你还好吗?” 沈君兰轻轻点了点头,额头下的经络好像都随着隐隐跳动,好似被人种下了蛊。 她自嘲地想,若是真的中蛊,那她中的一定是情蛊,她爱的人也能反过来爱她,怜惜她,才能解救她的情蛊。 她爱的人已经是她的老婆,一只很可爱很美丽还美味的小兔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小兔子老婆似乎不能像她这样坚定地爱她。 作为一名高等学府,有一定学术造诣的教授,她涉猎范围极广,在过往空虚的人生中,知识给了她慰藉,但知识也束缚她,让她在分析自己和小兔子老婆之间存在的问题的时候,感性上还要再加上理性,全面,辩证地分析问题。 感性上,她生小兔子老婆的气,气小兔子老婆对她们未来不够看好,气小兔子老婆怀疑她的爱,觉得她有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人可不就是怀疑她的爱。 可理性上,她站到小兔子老婆的视角,又能无比清晰地发现小兔子老婆这么做完全情有可原,于是,沈君兰自身内部就发生了分歧,她的一小部分在生气,更多的部分是理解和心疼小兔子老婆,然后对自己家庭带来的问题感到自责。 这种情况下,她已经忽视了身体瘾症的发作,只是本能地望着名姝,不能立刻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那就多看小兔子老婆一眼。 名姝无措极了,她觉得沈教授这个状态肯定是没办法开车回家了。 “我们就在附近的酒店睡一晚吧。”名姝想了许久后道。 沈君兰也点头,她今晚决定听从小兔子老婆的安排。 名姝觉得沈教授忽然变得好乖,像一只被成功驯化的狼,她是没有经验的驯化师,狼也没有任何被驯化的经验。 刚好是她们相遇,没有经验的温和的狼,和没有经验的迷糊的兔。 此时此刻,迷糊的是狼,名姝从沈教授脸上看到一片绯红,像火烧云越烧越旺,从脸颊一路延伸至脖颈处。 名姝主动担起了引导者的位置,她牵着沈教授去找酒店,办理入住,整个过程,沈教授都紧紧地依偎在她身边,名姝感受到一种主导 地位的突然置换。 名姝第一次有了一种被沈教授依赖的感觉,也第一次有了一种担起爱侣间责任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还不赖,虽然名姝主动跟酒店前台沟通交流时眼神不自在,声音微微发颤,但她感觉到更多的是一种成长的喜悦。 沈教授把最“虚弱” . “⊘⊘” 名姝问。 沈君兰点头,从前都是让名姝先洗,洗完等着她,今天她来等名姝。 温热的水流冲刷,沈君兰感受到心里那把熊熊之火渐渐变成了文火,她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给名姝带来那种她未来有一天会移情别恋的担忧。 因为她对名姝的依恋都体现在身体的亲近和无节制的掠夺吗? 除此之外,就是条件上的差距,在一起这么久,名姝应该了解她不在乎那些条件上的差距,要是在乎,她们就不会领证,步入婚姻。 那问题应该就出在她表现爱的方式太单一,当今社会对性仍旧带有很深的禁.忌,认为性就是不好的,是羞耻的,邪恶的,这样想的大有人在,曾经的名姝便是如此,在经过她的夜课教导后,名姝的羞耻感似乎减弱了些,但若要彻底减去是一场持久战。 人们认为太痴迷于性是有问题的,沈君兰也承认自己确实有问题,但她同时也觉得人们普遍不能正视性,这同样也是问题,一种普遍存在的问题。 作为教授,沈君兰甚至想写一篇论文专门分析这个问题。 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再解决问题,要如何解决问题呢,沈君兰认真地采用论文的方式来为自己有了一点小裂缝的婚姻寻求弥补之法。 温热水流不断从她身上淌过,滴落,她势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