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沈君兰也有同样的感受,她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起身坐了起来,散落的浴衣没有去管,正面对着名姝,坚定地护着背部。 名姝也坐起身来,她合拢浴衣,犹疑地看着沈教授的脸,她确信自己刚刚在沈教授的背上触到了什么东西。 像是伤疤,狰狞的伤疤浇灭了沈教授的狂热情。 名姝心头微微的牵动,她看着沈教授黯然失神的脸,心中酸楚。 想就这样闭口不谈,默默地翻篇过去,但她做不到。 名姝想到自己遭遇困境的每个瞬间,沈教授是如何给她帮助的,一次又一次。 她也想帮助沈教授,但她不确信自己有没有资格。 两人无声对坐了几分钟后,名姝试探着挪过去,拥抱沈教授,沈教授没有排斥她,也没有推开她,她才敢去找那块不知是何模样的疤。 完完全全触到,竟然有她手掌这么大。 沈君兰任由名姝抱着她,把头搁在名姝颈间。 她觉得好疼啊,时间好像被拉回到过去,促使伤口形成的每一针又刺进她肉里,血肉模糊。 名姝感受到一滴冰凉的泪,是顺着她的后颈落下,滑过她的背,与此同时,她密切地触到了那道她看不见的疤,被她抱着的沈教授猛地打了个寒.颤。 沈教授哭 了吗? 名姝有些慌了, 又有一滴泪滑落, 触到她的手,也触到那伤疤,她用手把那滴眼泪擦干,这次是她自己的泪。 “……沈教授,你还好吗?”名姝憋住眼泪,试探地问。 “不好。” 名姝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刺了一下。 这还是沈教授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贸然问。 “老婆,我好疼啊。” “伤疤疼吗?” “嗯。” 名姝心疼,她泪点低,也憋不住,两行眼泪扑簌簌落下,小时候爸爸曾经说过她是个小哭包,总是哭,还说是因为她长了一颗泪痣,去把泪痣点掉就好了,被妈妈拦了下来,妈妈说泪痣好看。 名姝怕疼,也不想去点痣,她从小各种感觉都灵敏,共情力也强,看见别人受苦受难也会跟着难受,即使她自己也身处泥泞。 之前,沈教授在她眼里,一直是温柔端方,风光霁月的,后来重逢,她又见识到沈教授的食肉属性,对沈教授的了解和认知都停留在比较浅显的层面,只隐隐窥到一点,沈教授的家庭并不圆满。 但是此刻,她觉得事情并不是家庭不圆满这么简单。 她想帮沈教授,又觉得自己没资格,没能力,心急,难受得慌。 眼泪不停落下,沈君兰感觉自己肩头上,下了一场温热的雨。 真是糟糕,她把名姝惹难过了。 沈君兰心里五味杂陈,她同名姝拉开距离,轻轻替名姝拭泪。 “怎么哭了。老婆,你在心疼我吗?” 名姝泪眼朦胧地点头,沈君兰给名姝擦眼泪的手忽然僵住了。 “我没事。”沈君兰嘴角牵起一抹笑。 “可是……”名姝抽噎着说:“我刚刚感受到你的眼泪了,冰冰凉凉的。” “眼泪?”沈君兰疑惑蹙眉,“我没掉泪。” “沈教授,你怎么还……还骗我。” “真的没有,老婆。” 这是一个卖苦肉计的好时机,但沈君兰舍不得名姝难过,名姝流的眼泪已经够多了,她希望名姝的脸上能够多一些笑容,少一些难过。 “老婆,我发誓。”沈君兰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掉了一滴泪。 名姝自己擦眼泪,越擦越多。 “沈教授,你今天怎么一直发誓?” “因为老婆不相信我说的话。” 沈君兰微笑着抬手帮名姝擦眼泪,显示自己不难过,玩笑说:“果然是水做的,眼睛水多,那里也水多,别把眼睛哭坏了,都留着给那里,还可以享受快乐。” 名姝僵住了,她一下便听懂了沈教授在说什么,羞得脸红,眼睛也红,像一只变异的红兔子。 这一刻,沈君兰也悟到了给名姝止眼泪的最佳办法,名姝脸皮薄,听不得不正经的话。 名姝变成了一只红红的垂眼兔 ,不看她,几秒后,转移话题道:“沈教授,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背?” 沈君兰反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背,温声:“我怕吓到你。” “我想看看。”名姝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