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尸骸,已经烂得整张脸和脖子掉落在桌头化为厚结的油腻,只是穿戴着身前的衣物,打背后看犹如活人那般。 在吕库古阴宅地底,各种惨状的尸骸我见过不少,人体腐败到任何程度也都看过,面前这对死人并不比它们夸张,但我不知为何被惊得双腿没有气力,简直像被钉在水泥地上无法移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袭遍全身。总之,我压低脑袋,哪怕一眼都不敢往那头瞧。 差不多大半年后,我与林锐结识了暗世界里一个叫捕梦之手的组织,彼此因交流心得而围坐在火炉前,他们的头音是这么解释的。不论你是法医还是墓地守夜人,哪怕见过再多恐怖异常的尸骸,在睡梦中都是新手,任何一具腐尸都会吓掉你半条命。 当然,在那时的我还未受他赐教,自当惊惧得几乎窒息,窗外黑影见我蜷缩一团正抱着脖子,便加大幅度敲窗。我扫了它一眼,那正是失踪已久的迪姐,此时的她好像正待在室外,有着惨白的自然光。Dixie正睁着一对丽眼焦虑地看着屋内,要我注意她手指的方向。借着这股光亮,我方才瞧见这座破屋背后,还有扇铝合金边门。 当我使足全力撞开它出去,立即陷入五里雾中,此刻的我站在一条空旷街头,乌云翻滚却又显得很亮,不知是白天的哪个时辰。空中飘着毛毛细雨,雨水汇成细条打石子路面流向阴沟,我手上多了只红色的气球,并捏着一把黑色布伞。 而身后那座恐怖异常的破屋,早已不见了踪影。 5:21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