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骄也知道自己又闯了祸,她心虚不敢去看马勖的眼睛,只小声解释说外面的人都那么说。 谁知道,褚骁并没有多落魄,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保镖一样气势不凡的年轻人。 褚骄解释过后,又和往常一样露出娇柔可怜的表情。 这是她的必杀技,结婚多年,不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争吵,马勖都没跟她红过脸。 然而,这一次她百试百灵的招数却失效了。 马勖一巴掌打在褚骄脸上,他怒极反笑,“蠢货!你又一次做了最蠢最坏的选择。” 第一次是有人传出褚骁是间谍的时候。 那时候谁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褚骁做了什么,因而都是跟在后面喊口号,偏偏褚骄跑出去说她有证据。 她不仅将褚骁推入了绝地,断送了褚骁和她之间的兄妹情分,也断送了自己的后路。 事后褚骁果然被抓了,但他们夫妻也没落到什么好。 表面上他们是功臣,大义灭亲,为国除害,是大家都该学习的榜样标杆。 可实际上呢? 背地里,谁不骂他们一声白眼狼,没良心,黑心鬼。 连对他们有大恩的亲哥哥大舅兄都能毫不犹豫地出卖举报,更何况是其他人。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那些同学同行朋友都不敢跟他往来,生怕被他抓住把柄举报。 第二次就是现在。 褚骁回来之前,尽管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对他的风评很不好,可大家都是体面人,还要在社会混,就算瞧不上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也不至于当面撕破脸。 更何况他还是作协的主席,是写了诸多优秀文学作品的大作家,在文学领域想要有所作为的人,就不会得罪他。 可褚骁风光回来后,他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到了人堆里,唯一的一点遮羞布被撕碎了,只留下人尽皆知的卑鄙无耻和下作恶毒。 别说和他平起平坐的人了,就连那些什么都不是的新人,都敢在他面前指桑骂槐阴阳怪气。 褚骁活着,那曾经污蔑褚骁的他们就该死。 可他们也活着。 那旁观者就想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 褚骄被一巴掌打懵了,回过神就抓着马勖又踢又打又抓又挠。 “我做那些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我们的孩子,勖哥,旁人误解我就算了,你不该误解我!” 褚骄委屈的又哭又嚎,只觉得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冤屈。 马勖却还是冷漠地推开了她。 他冷静下来后说:“你收拾一下,我们去给褚骁请罪……” “请什么罪?我们又没错,我们只是做了在当时来说最正确的选择而已!”褚骄说。 马勖欲言又止,很快又怒火中烧,不能自已,“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病,有时候精明圆滑,有时候怎么这么蠢?” 不去道歉请罪求褚骁原谅,难道真的要跑吗? 世界那么大,他们跑到哪里才算安全? 离开北城说得轻巧,可他们奋斗多年的事业怎么办?人脉怎么办? 再者,褚骁就算有再大的本领那也不能一手遮天。 与其离开北城过逃亡的日子,每天提心吊胆苟且偷生,倒不如跟褚骁讲和。 可马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从褚骄站出去举报的那一刻开始,褚骁跟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不死不休”了。 马勖之后找过褚骁几次,离开时总是鼻青脸肿,带着一身伤。 旁人问起,他就说自己是被抢劫了。 只有他们夫妻知道,他们的报应终于来了。 这时候,马勖忽然意识到褚骄那个愚蠢的决定或许不见得是坏事。 真要那么早离开的话,他们还可以保留更多的资本。 然而,一篇“所谓文学大家马勖”的文章揭穿了十五年前发生的一起,撕下了他的遮羞布,让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臭虫。 考虑到社会影响,作协已经停了他的职位,那些他挂职的单位,也纷纷跟他撇清了关系,连往日来往最多的好友,也都写了文章怒骂他当时的所作所为。 而他发表的作品,也因违约被出版社索赔,他得支付一大笔的赔偿。 褚骄的舞蹈事业,也因同样的一片文章破产。 她任教的大学解除了她的职务,在她名下舞蹈学校上学的学生家长纷纷要求退还学费,坚决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