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由分说地盖在俞非晚身上。 被子,就是封印,困意就莫名其妙来袭了。 俞非晚是被吵闹声惊醒的。 是相见两生厌,再见厌到家的林青山夫妇。 说实话,她也很想不理智地爱屋及乌一次。 将对林海宏的宽容怜悯敬佩惠及其父母。 但,很可惜,她做不到。 在看到张牙舞爪粗暴不讲理的林青山和王琴秀时,她的厌恶几乎都要实质化。 这才清静了几天,又闹上门了? 是觉得话还说的不够清楚明了吗? 俞非晚穿好棉衣,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才推门而出。 听了几句,就大概知晓了王琴秀的打算。 林青山伤了腿,个把月不能下地,王琴秀就理直气壮的想把林青山留在这里,让老太太端屎端尿的伺候。 这既省钱,又省事。 “婆婆,你可不能拒绝。” “青山摔伤了腿,您和水山都有责任。” “要不是那天闹的那么凶,您和水山把话说的那么难听,青山又怎么会气昏了头。” “再说了,海宏都五年级了,正是争分夺秒全神贯注学文化的时候,青山的腿疼起来就嗷嗷叫,肯定会打扰到海宏。” “我也得照顾海宏,分不出那么多精力。” “海宏明年要是能考到县里的学校,那也算是家里出了个读书人,放在过去,得叫秀才老爷。” “指不定,几年后还能考个状元呢,咱家也有光。” “婆婆,不是我心硬,实在是海宏的学业为主。” “我跟青山商议来商议去,还是觉得让他在您这里住一段时间比较合适。” “正好能趁着这个机会,母子谈谈心,消除了误会。” “婆婆,海宏都快要下学了,我还得抓紧时间去接他呢,他也总不好寄居在这里。” “要不然,传出去不好听。” 俞非晚:说的还真是心安理得啊,听起来就像是本该如此。 老太太看着裹着被子躺在平板车上的林青山,皱了皱眉头。 有恼怒,有担忧。 亲缘关系哪是那么容易就彻底了断的。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 更别说还是母子,兄弟这样世上最亲近的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