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也就因着这点旧交,我就去寻了她。” “这钱,还是要还的。” 俞非晚抿着唇“日夜受良心谴责?” “与家人团聚?” “奶奶,我想问当年为何只有付婆子幸存?” 老太太脱口而出“那自是因付婆子没喝野菜汤。” 俞非晚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平静道“野菜,是付婆子不顾野狼爬到后山挖的,野菜汤,是付婆子煮的,那为什么付婆子不喝呢?” “难不成,灾荒年,只有付婆子不饿吗?” “不论是付婆子的丈夫,还是儿女,都没有人分付婆子一口野菜汤。” “换句话说,他们也从来没有把付婆子当家人。” “说句不恰当的话,或许当年付婆子的家人少喝些野菜汤,还能熬到侥幸得救。” 一室寂静。 老太太瞠目结舌,支支吾吾,却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话。 “有道理归有道理。” “但家人皆因自己而死,愧疚痛苦也能理解。” 俞水山在一旁和稀泥。 俞非晚笑了笑,没有再争辩。 “奶奶,我也只是在说付婆子可怜,平白被骂了这么多年,心中不忿。” 好吧,她的心肠或许真的不够软。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奶奶救付婆子是大功一件,该救!” 老太太看着那块方巾,神情越发复杂。 付婆子…… 被人戳着脊梁骨唾唾沫骂了这么多钱,始终不曾争辩一句。 是真的认定自己害死了家人,还是这其中的关节,付婆子也渐渐想通了。 俞萍仰着小脸,傻乎乎道“我以后一定不会让奶奶,爸爸妈妈饿肚子。” “我们不吃野菜,要吃肉!” “顿顿吃肉!” “顿顿有大米,小麦面!” 只要不喝野菜汤,家人就都会好好的。 “我呢?” 俞非晚轻哼两声,不依道。 俞萍叉腰“你吃烤红薯!” “你最爱吃烤红薯了。” “奶奶,爸爸,我跟你们说,非晚上次吃我烤的红薯都好吃哭了!” 俞非晚捂脸:…… 总觉得这件事情会被俞萍经常性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