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格党文学)_✢, 端起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再次看向面前的女孩儿,低沉嗓音透着几分沙哑:“那天晚上,是有点醉了,但意识是清楚的。” 清清楚楚知道他在干什么。 清清楚楚地想要吻她。 沈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咚得一下。 他说他的意识是清楚的,所以在楼梯间,他看她的目光....... 耳边好像又响起林明栀的话,“绥哥哥他喜欢你”、“他对你很紧张”....... 所以他真的.....也喜欢自己吗? 捧着果汁的手指不禁揪紧,沈茉抬起眼,迷茫又忐忑地看向对座的男人,唇瓣翕动,有些迟疑。 要不要问出来? 她想知道答案,但又害怕知道。 没等她做下决定,余光瞥见齐琰和林明栀朝他们这边走来。 几乎一瞬间,那点好不容易靠着酒精攒起的勇气泄了气,关于谢家和傅家门当户对的那些话,就像是一门门冷水,兜头朝她浇来。 问出来又能怎样呢?只会让局面变得尴尬罢了。 她低下头,将手中果汁搁在玻璃桌面:“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间。” 不等谢绥开口,她就匆匆离去。 看着那好似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谢绥眉心轻折,拿着空酒杯的长指拢紧。 小姑娘那样聪明通透,应该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可她,却跑了。 被他吓跑了? 是了,她早说过,她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 而他,比她大好几岁,她一直把他当做哥哥来看。 在十八岁这天,当做哥哥的人对她说奇怪的话,怎么想都像个变态。 “绥哥哥,小茉这是去哪儿啊?走的那么急。”林明栀不解上前。 “她去洗手间。” 谢绥将空酒杯搁在桌上,又起身,从应侍生托盘里取了杯新酒,缓步离开。 经过齐琰时,他脚步一顿。 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提步继续朝前走去。 林明栀见状,不禁皱了皱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瞧着有些不大对劲? * 这场隆重的生日宴会直到9点差不多结束,沈茉坐车回到酒店时,已接近十点。 她轻手轻脚地用房卡开门,本以为这个点婆婆已经睡了,没想到推开门,屋内灯光还亮着。 穿着宽松衣服的莫婆婆坐在沙发边,手中拿着针线和绣棚,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借着落地罩灯暖黄色的灯光,一针又一针地刺绣。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抬眼看来:“幺儿回来了。” “婆婆,你还没睡?”沈茉将门反锁,走过去:“这么晚还绣东西,对眼睛不好的。” “这不是等你回来吗,随便绣绣。” 等到沈茉在身前走近,莫婆婆摘下老花眼镜,满脸笑意:“哎,我家幺儿今天真好看,仙女似的。” 沈茉被夸得不好意思,又从手提的大纸袋里,取出打包来的蛋糕和长寿面。 “婆婆,这是我的生日蛋糕和长寿面,你快吃点。” 莫婆婆笑道:“好,小寿星的蛋糕和长寿面是要吃的,沾沾寿星的福气。” 她将绣棚和丝线放在一旁,又去洗了手回来。 沈茉已经将碗筷给她摆好,食物的香气很快传出来:“婆婆,还是热的。” “好。” 莫婆婆点头,又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红色盒子,给到沈茉:“拿着,生日礼物。” 沈茉一怔:“婆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老早就准备了,毕竟是十八岁的礼物,少不得。”莫婆婆催道:“拆开看看。” 沈茉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把錾刻花纹的银梳。 银饰对苗族代表吉祥如意,平安顺遂,在乌梭寨里,几乎每个成年女子都有一把银梳,平时既可梳头保健,又可插在发髻当做装饰。 婆婆送的这把银梳上錾刻了葫芦藤蔓和蝴蝶茉莉,葫芦是福禄,藤蔓细长蜿蜒,寓意福气绵长不断,蝴蝶是苗族先祖神灵,庇佑万物,而那朵朵小茉莉,则是代表了她。 “这银梳好漂亮。”沈茉弯眸:“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不枉我特地去县城找陈老头打的。” 莫婆婆朝她招手:“来,我给你盘个头。” 沈茉乖乖走到莫婆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