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上了年纪的婆婆们会穿苗服,有黑色的,有深蓝色的,上面会自己绣花,什么吉祥就绣什么。哦对了,而且我们不怎么披发的,婆婆们都会把头发盘起来,簪朵花,或者簪个银钗子。我们可喜欢戴银子,银子能辟邪驱鬼,保长命富贵……” 她边说,还边抬起手腕上戴着的银饰,晃出清脆的叮当响声:“不过这些都是假的,瞧着就有点劣质。但我家里有两个真的银镯子,还有个银项圈,是小时候,我婆婆给我打的,上面还挂着长命锁……” 她说起寨子的事,就格外的活泼。 谢绥懒洋洋靠着窗台,神情淡然地听着她说。 直到负责接待的老师找了过来:“谢同学,我找你半天,原来你在这。” 见到沈茉,老师顿了下。 沈茉立刻乖乖站直打招呼:“老师好。” 那老师点点头,认出她:“你是刚才那个唱歌的小同学吧?唱得很好听。” 又看向谢绥:“谢同学,你们认识?” 谢绥直起身子,漫不经心道:“一位长辈家的妹妹。” 老师只当是什么亲 戚朋友,也没多问,只催道:“下个环节就是优秀校友致辞了,快去前面准备吧。” “㈣(格格党.文学)㈣” 反应过来他是指化妆室那边,沈茉摇摇头:“没问题的。” 又朝他挥了挥手,轻笑:“谢绥哥哥,你快去吧,别耽误正事。” 纤细手腕戴着的流苏镯子晃得叮当响,谢绥瞥过她明媚的笑眸,心想这小姑娘是半点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现在的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她笑得这么好看,万一又招来那些不着四六的狗玩意儿。 “……” 二十岁的谢绥,忽然领悟到一种养女儿的忧虑。 * 在楼梯口分开后,沈茉又回了化妆室。 化妆室里已经不见韩天皓的身影,那些同学见到她,也有些尴尬地与她避开视线。 倒是有几个女生上前,小声和她道歉,又感叹着:“沈茉,没想到你哥哥长得那么帅!你们家基因也太好了吧!” 沈茉本想解释说,那不是她哥哥。 话到嘴边,看着女生们羡慕的眼神,她忽然有点享受那点“有哥哥罩着”的小小虚荣。 她想,反正她们也不会去深究她的家庭情况,那今天就让谢绥哥哥当她的哥哥,哪怕是这么一会儿也好。 又闲聊两句,沈茉就去换衣服卸妆。 等她换好衣服坐在镜前拆头发,林明栀气喘吁吁找了过来:“小茉。” 沈茉握着辫子,诧异看她:“明栀,你怎么来了?” 林明栀上下打量她一番,确定她没事,才拉了张椅子坐下:“绥哥哥给我打电话,说你遇到些麻烦,让我来陪陪你。” 沈茉错愕,没想到谢绥还特地让林明栀来陪她。 那种被人细心护着的感觉,叫她心底涌起一阵暖意。 她看着林明栀轻笑:“我没事。” 林明栀坐在一旁看她拆头发,又好奇追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化妆室里人不多,沈茉压低声音,将韩天皓送花的事简单说了。 林明栀一听,连连冷笑:“这种道德绑架式的表白最恶心了,他也就是看你单纯好欺负,换做是我,直接拿花砸他一脸,扎不死他!” 沈茉轻叹口气:“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弄得大家都尴尬。” “别想那些了,绥哥哥都警告他了,他应该不敢再来骚扰你。” 见她辫子全拆好,林明栀起身:“去前头看绥哥哥致辞?” “好呀。”沈茉也很想看谢绥站在台上的样子。 拿了根黑色头绳随意盘起头发,就跟着林明栀一起离开化妆室。 ** 两个小女生手拉手回到观众席时,那道修长身影已走上舞台。 沈茉和林明栀不是一个班,位置也不 在一起,俩人不愿分开,索性就站在观众席后排看。 深红色丝绒幕布的舞台上,一整排罩灯明亮如昼,舞台中央的致辞台前,谢绥西装革履,身形笔挺,那张俊雅的脸庞是少见的肃然。 他说了些什么,沈茉其实没大听清。 前排女生们也没怎么听,看着台上的人,难掩兴奋地讨论—— “这位谢学长也太帅了吧,可惜毕业太早了,恨不相逢未毕业时啊!” “我在初中部就听说过他,据说他当年毕业,情书和礼物都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