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兹有些愕然:“什么?” 泰尔斯坚决忍住回头的欲望,死命摇了摇头:“黑径……这个地方,很邪门儿。” “我看到了些……东西。” 克兹若有所思地看着泰尔斯的狼狈样,突然扑哧一笑。 “你还真是怕黑啊?” 毛骨悚然的泰尔斯死死咬着下唇,尽力不去想:“这不是黑……” 他被打断了。 “乖乖闭嘴!”女裁缝凶神恶煞地赶到他前头,捅了捅他的胸膛:“我答应了瘸子,那我就肯定要把你送出去……” “好好跟着!” “不准怕黑!” 欲哭无泪又惊骇欲绝的泰尔斯无言以对。 前方的克兹骂骂咧咧地跳下一个斜坡,带动气流,周围一阵寒意袭来。 泰尔斯只得哭丧着脸,把不灭灯挂上胸前,一脚在前,双手撑后,跟着滑下斜坡。 这一次,他睁大眼睛,狱河之罪流动得越来越快。 “我记得只要走过这里……” 泰尔斯心不在焉地听着,但就在快滑到斜坡底的时候…… 他仰面相对的,顶部的岩壁上,突兀地出现了三个人影! 老人,女人,男人。 正在下落的泰尔斯浑身一颤! 他的耳边再次传来低沉而诡异般的耳语。 【你是……我是……我们是谁……】这是老人的呼唤,北地口音的通用语里充斥着迷惑。 【汝即吾等……吾等即汝……】这是男人的低语,满满的古帝国文,用语典雅,却诡异非常。 他们贴在岩壁上,尽皆双目惨白,状若死尸,牢牢瞪着他,在黑暗中清晰无比! 其中那个女人还向他伸来干枯的双手。 【为什么……】 【为什么,你在,那边……】 这是通用语,但语法复杂,充斥着泰尔斯没听过的口音。 话语里头带着撕心裂肺的寒意,与歇斯底里的痛苦: 【我的……爱人……】 【为什么……不从……战场……归来……】 棕灰色的指甲掠过泰尔斯的脸,带来彻骨的寒意。 “砰!” 吓呆了的泰尔斯一屁股着地,摔得结结实实! 这都什么鬼! “操!” 泰尔斯忍不住开了粗口,这一刻,他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 他爬起身就向前跨步,只想离头顶的人影远一些。 这特么什么鬼地方! 气喘吁吁,在黑暗中慌不择路的泰尔斯一头撞上了正在回忆路途的克兹。 “你疯了吗!” 女裁缝被他撞得脚下趔趄,一脸怒意地回头:“我发誓你要是再……” 但她没能说下去。 两人都感觉到了:他们脚下的地面微微一晃。 克兹的吐槽和泰尔斯的呼吸齐齐一收。 与此同时,黑暗中的岩层传来了吓人的响声: “喀拉” 两人的脸色齐齐刷白。 “喀啦啦” 这? 泰尔斯仔细倾听着这吓人的声音。 这好像…… 好像是,岩石开裂的声音? 几秒之后,裂声越来越大! “刷剌剌……” 两盏不灭灯提供的微弱照明下,克兹和泰尔斯大眼瞪小眼。 克兹脸色苍白地摸了摸头顶:几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石落到他们的头上。 “糟糕。”她只来得及蹦出这个词。 地面又是猛烈一晃! 惊惶的泰尔斯一把抓住旁边的岩石,才没摔倒。 感觉着地面的晃动,克兹好不容易稳住平衡,脸色大变:“妈的!” “一定是哪里又塌了!” 话刚说完。 “砰!” 开裂声和晃动声变成了刺耳的砸响。 就像某块巨岩坠落在身后一样。 女裁缝表情难看,她顾不上数落泰尔斯,把不灭灯往脖子上一挂,手脚利落地攀上路途:“快跑!” “咚!” 一道巨岩,砸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矮坡上,向下滚落。 泰尔斯心中一震,知道现在不是怕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