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时而热情如火,古灵精怪,又时而沉静如水,睿智洞明。” 泰尔斯一顿,奇道:“什么?” “是的,我知道这很矛盾,”希克瑟似乎知晓泰尔斯心中的疑惑,他挥手失笑道: “但我就是有这种感觉:在她那对罕见的灰眸里,同时存在着疯狂与理性,却偏偏融合得完美无瑕,既像与我们相似的同类,又像高于我们之上的存在那就是瑟兰,迷人神秘,不可捉摸的瑟兰。” 只见希克瑟无奈而失落地摇摇头:“我对于遣词造句颇有自信,可我也不得不承认,面对那个姑娘,我的辞藻言语简直贫乏得可怜,无法形容她之万一。” 泰尔斯怔住了。 疯狂与理性? 既像与我们相似的同类…… 又像高于我们之上的存在…… 搞什么? 瑟兰到底是…… 老乌鸦越说下去,他的眼神就越缥缈,像是在照射着常人看不见的角落。 “‘神奇的瑟兰’这是笼主们给她的外号,她是唯一一个还能保留自己本名的奴隶。” 泰尔斯心头一动。 “奴隶?” 泰尔斯眼中泛出惊疑:“你是说,我的母亲是个荒漠里的奴隶?” 怎么可能? 他心中泛起疑惑:如果按照天空王后说的…… “曾经是,”似乎不愿意泰尔斯继续这么想下去,希克瑟提高了音量:“直到她证明:她不是。” 奴隶。 神奇的瑟兰。 泰尔斯思索着,下意识地接话:“怎么说?” 说到这里,老乌鸦舒出一口气,略略停顿。 他轻轻闭眼,面上泛起温暖的笑容:“你母亲……她很聪明,也很能说服人,那姑娘用了两三年时间,把一个个如行尸走肉般活着的无望奴隶,从深渊,从地狱,从泥潭,从绝望中拉起……” “把我们聚集到了一起……” 泰尔斯细心地听着,从老乌鸦的缓缓起伏情绪里,感受着蕴藏在简单的字句中的无数过往。 几秒后,沉浸在回忆中的希克瑟睁开眼睛,长长地叹息,三言两语结束了自己的话: “最终,我们想办法活了下来。” “逃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