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五皇子的关系也算是融洽。 院落里。 皇后走到床榻前停下。他见着林笑却已经醒来,出口是抑制不住的质问:“你为什么要下场,为什么要给你自己找麻烦。” 皇后让其他人都出去。 山休担忧地退下。 林笑却看着生气的皇后,心道,娘娘终于有点活人气了。而不总是一个皇后的模板,一个规规矩矩做什么都符合章程的皇后。 林笑却垂下眼,说只是意外。 楚词招道:“你的身体能经得起多少意外,你知道你受伤了太子会有多担心吗?” 他说到最后竟有些哽咽。明明不是太子担心,是他慌得什么也不顾了,就想来看林笑却到底怎样了,有没有受伤,情况严不严重,会不会怕得醒不来。 可他不能说,他只能借着自己儿子的名义来关心。 林笑却打小住在宫里,与宫中人并无血缘关系,他这个做皇后的,幼时还能关心,可林笑却大了,他得避嫌。 让下人们都退下,都是不明智的举动。他一个哥儿,就算年龄能当林笑却的母亲,也不能与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母亲? 这个说法惊得皇后心中一颤。 他清晨照过镜子,他没有老,如果不是身上的华服太重,如果不是妆容太端庄,他穿那些少年郎的衣服,也绝不会显得突兀。 他不肯承认自己竟比林笑却大了一轮。 简直是恬不知耻,痴心一个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孩子。 皇后蓦地坐倒在床榻旁,竟掩面泪流。 林笑却心中如同蚂蚁乱爬,不是滋味。 他想说对不起,可是难道像个瓷瓶一样被摆在房间里,不受风吹雨打就能活过九十九? 他想要出去,想要骑马想要飞奔,想要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而不是被药汁灌满了,满得要从喉咙里溢出来。他疑心自己若是落泪,落的都是味道古怪的药汁。 林笑却不知该怎么办。 长辈在面前哭泣,他心中的歉疚如同心被揪住,无法躺回心腔里自在跳动。 他从床上跪坐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给皇后擦泪。 皇后的泪好烫,像一个又一个火星子。 “娘娘,别怕,”他抚着皇后的面庞,“我好好的,好好的。” 皇后看着他,含着泪微嘲地笑了下。 林笑却被那笑意刺痛,缓缓收回手。 可皇后攥住了他。 “别叫我皇后,”他说,“我是楚词招,从始至终,只是楚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