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人开始悄悄地奔向郁督山,要到郁督山北麓去找咄摩支。
天遂人愿可能永远都只能是一句祝福,很少能够成为现实,回纥的人夜以继日地奔向咄摩支,结果别说没见到咄摩支,连郁督山的边都没挨上,就遇到了一股强有力的袭击。
回纥不算是最大的部落,可也有三万多人,居然被打得七零八落,一战死伤四千有余,全部被俘,逃出去的人不会超过两位数。
被打得鼻青脸肿,居然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回纥首领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啊?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一个壮汉手执皮鞭恶狠狠地问道:“你们要去哪儿?去做什么?”。
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自然要更加的谨慎才行,本不想说实话,奈何对方太会劝人了,在皮鞭和烙铁的说服下,终于说出了实话。
听说他们是要去投靠咄摩支的,高高在上的那个少年,从黄花梨的高背椅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们可真够蠢的,你要投靠别国我也不说什么,既然想要投靠薛延陀,难道你不知道薛延陀谁说了算吗?”
“当,当然知道,可是唐直他对所有的敕勒部落态度都一样。”
“真是个死心眼,你就没想过去投靠大唐吗?靠山当然是要找强者,当今天下谁最强,你不知道吗?”
那少年摆了摆手,兵丁上前给回纥首领解了绑,那少年笑吟吟地对他说道。
“听我的没有错,去投大唐才是长远之计,我送你一纸书信,你交给大唐皇太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