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对长孙家最为满意的,就是长孙涣娶了阎婉这桩亲事,尤其看到阎婉嫁过去之后,长孙家一天天乌烟瘴气的,从心里就那么的痛快。 宁可拆自己的姻缘,李泰都舍不得拆他们的,这么天造地设的一对,谁要是给拆开了,那不是作孽吗? 李泰极力的劝李世民不能同意长孙家退货,他知道李世民现在之所以动摇了这个信念,就是心疼长孙涣了。 李泰不好意思说,你现在心疼他了,当初他爹心疼我了吗?当然阎婉要是真的嫁给李泰,李泰也有一万六千个办法让她安生下来。 只不过她再安生也不是李泰喜欢的性格,也不具备令李泰欣赏的才华,她擅长的才艺也就是画画,画技比一般的闺门女子要好很多,但跟她爹实在是比不了。 画技这一块,李泰能瞧得上她吗?她也读过书,但仅限于粗识几字罢了,李泰稍微拽两个词,她都听不懂,没法愉快沟通的婚姻,哪里会有幸福? 现在看到长孙涣被气吐血,李泰心里生不起一丝的怜悯,阎婉越是不堪,李泰就越是痛恨长孙无忌。 李世民对这个事只是气愤而已,时间久了,加上长孙涣病的可怜,他就动了恻隐之心。 李泰想阻止他们和离,就不能再揪着舅舅当初如何如何的事不放手了,那样只会显得自己小气,没有胸怀的人做不了大事。 在老爹面前你必须有看穿千古的眼光,包天容地的胸怀,必须让他怎么看你怎么有一代圣君的风范。 这个印象分只能上涨不能下降,否则你要知道,没有谁的屁股是焊在太子的位置上的。 别以为他现在宠你,你就可以松懈了,想想李承乾做了多少年太子,一朝失了皇宠,就什么都没了。 李泰就费尽唇舌的让李世民知道,长孙涣不会真的病死,而且他一朝病好,就是他开始还击的时候。 李世民会心疼长孙涣,但不会心疼阎婉,如果吃亏的人是阎婉,李世民根本就不在乎。 加上公主和离也不给皇家长脸,公主二嫁也不是什么风光的好事,李世民自然就不坚持了。 李世民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这和她适不适合和亲有什么关系呢?” 李泰没有直接回答老爹的问题,而是望向对面那个安安静静听故事的皇子李恪:“三皇兄,你觉得去吐蕃和亲,什么样的人最为合适?” 李恪不了解太多情况,关于阎婉的事,他道听途说了一些,都当笑话听了,甚至他都分辨不出哪些是真事,哪些是别人编排出来的故事。 关于吐蕃来求亲的事,他也大多是听说的,只知道吐蕃反复无常的扰边、求亲、求亲、扰边。 李恪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不懂这些,我就姑妄说之,且作闲谈尔。” “我觉得第一条身体要特别健康而且不怕吃苦,吐蕃那么远,光是赶路都够辛苦的,必须要能迅速的适应各种不适应,公主出嫁的仪仗走到地方得一二年光景,娇气的肯定不行。” 李恪说完看向李泰,李泰微微一笑道:“三皇兄说的对,也就是说真正的贵族千金是不合适的,都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禁不得雨打风吹,不只是路上,到了吐蕃有更多的艰难等着,那么第二条呢?” “第二条么,公主代表的是大唐的形象,言谈举止必须有着高人一等的优雅。” “嗯。”李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就是说太小门小户的也不合适,而且出嫁前要在宫里学习宫规礼仪,还有第三条吗?” 李恪眨眨眼睛,说道:“第三条,要有一颗忠于大唐的心,并且心智要高于常人,不必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也得知道怎么做有利于大唐,不能一嫁入他国就过上小日子了。” “正是此理。”李泰高兴的竖起大拇指,转头看着李世民开了口。 “这才是我说阎婉不合适最大的理由,阎婉鼠目寸光、自私狭隘,为了自己一个人快活,可以置全家乃至全族人的性命于不顾,这样的人到了吐蕃,松赞干布给她个笑脸,她就能把大唐卖了。” “嗯。”李世民的目光移到李恪的脸上,笑着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暂时也就能想到这么多。”李恪看一眼李泰,笑道:“看来这个和亲公主很难找到合适的人选。” “为什么呢?”李泰看向李恪,李恪说道:“这个人选既要有汉家女子的温婉细腻,又要有胡地姑娘的爽朗大气,这还容易,最难的是” 李恪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要有缠住松赞干布的心机手段,以利于两国和平,又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让她爱故国甚于爱小家,这太难了。” 李世民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和亲的要点在于双方谈判,能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