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睡的东西,就是光板床,上面好歹有条褥子,有一床薄被,晚上冻得一宿睡不着。 李承乾一看到他们哥俩,犹如隔世再见一般,又亲又远又热又酸,李泰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李治也和从前一样的没什么表情。 虽然他们都穿着平常的绸缎衣服,李承乾也知道李泰被封为了太子,他们一进院门,就有人喊:“参见太子殿下,参见九殿下。” 李承乾有些恍惚的看着他们,努力的站了起来,拱手一揖:“拜见太子殿下、晋王殿下。” 李泰上前扶着他慢慢的坐下,微微的笑道:“哥,你这是做什么?自家兄弟何必计较什么礼术。” “你以前是怎么跟我计较的?”李承乾还记得李泰什么见到他都是礼周周的样子,一转眼身份就掉了过来,昔日的太子成了囚犯,亲王成了太子。 李泰笑了笑,以前自己是无奈啊,想想李承乾如今更是无奈,他问道:“哥,没人欺负你吧?你需要什么不?” “一言难尽,倒是没人欺负我,衣食难以周全尚且能够忍耐,你能不能把轮椅给我拿过来?我这腿脚实在是寸步难行。” 李泰看看门口,那门坎轮椅根本过不去,有个轮椅他也就能在这小屋子里转转,他点了点头,说道:“哥,你再忍耐两天,初十上朝我就打表让父皇给你换个地方。” “不必惊动父皇,若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反正也出不了屋。” “你足疾最近没犯吧?” “没有。”李承乾看了看自己的脚,苦涩的一笑:“惠褒,你放心,现在犯病也不疼了,没什么的。” 疼轻麻重木难医,不疼对有些疾病来说不是好事,而是恶化了。 李泰和李承乾聊了几句,李治从头到尾没出声,李泰带着李治回到立政殿,刚进殿门,云海就拿着一个奏章迎了上来:“西突厥送来一张奏表,陛下在饮宴就送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