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点了点头:“哥,听称心的话,振作起来做个贤良太子,听御医的话,该忌口忌口该运动运动,听父皇的话,勤听政、多议政,听舅父的话,好好读书、莫贪嬉戏。” 李泰说完,扯出一丝苦涩的微笑,然后转身就走了,李承乾向前追了两步,就光脚站在门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远了。 李承乾回到榻上斜卧,拿起称心的画像摩挲着,对着书柜后面说道:“他若真的去洛阳就算了,到九月他若是还不走,就送他一程。” “是。”纥干承基躬身一揖,李承乾穿上鞋,拿着卷轴奔冰室去了。 李承乾把称心的画像挂在了称心赋的旁边,他静静的看着称心,喃喃自语:“你劝我早作打算,我总是心慈手软,到底害了你也害了我。这一次我不会手软了,惠褒没有过犯,奈何皇位只有一个,有他在父皇永远看不到我。” 李泰走出东宫,回头看了一眼殿门,浪子回头不是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的,你现在想听政、议政也得先能出得了东宫再说。 偏见是人心里的一座大山,当父皇偏爱你的时候,你犯多少错误,他都看不见,如今你就算真的洗心革面,他也怀疑你是装给他看的。 李泰回到立政殿,拿出一个漂亮的大锦盒,犹豫了半天,他提笔写了一封信,封好后放到锦盒上,又把陆清叫过来:“你去梁国公府上走一趟,说什么还用我教你吗?” 陆清看一眼信封的封皮,笑道:“我的假还没销呢,这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