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先开了口。 “这话说的不对。”房玄龄瞥一眼李泰:“魏王已非孩童,连忠孝二字都还要请教长史,分明是勤谨有余、机敏不足。” 房玄龄这话说的跟骂人差不多,按他的说法,凡是勤奋好学的都是笨孩子。言外之意就是说太子足够聪明,不需要勤奋好学。 “立身成败,在于所染。”魏征若有深意的看了李承乾一眼,随即移开目光扫视了一圈:“两位殿下身边俱是忠正之臣,多听良言、广纳诤谏,必会有所建树。” 李泰总算是体会到了李承乾的不容易,每天被人围着骂,真是能把好人逼疯的节奏,魏征这都算是点到为止了,说得李泰脸都跟着发烫。 李泰急忙以还要去阎侍郎家吊唁为由起身告辞,带着李承乾跟逃似的离开了于府,出得门来他们自然是坐轿回宫了。 李承乾气得咬牙暗骂于志宁,这个穷酸成天的跟我过不去,他既是一时不想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一时。 李泰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情绪,上轿就闭目养神,下轿就到了立政殿,他洗了个澡,吃了顿午饭,然后就吹着风扇,给兕子画了几张识字卡,基本上都被妞妞抢去撕着玩了。 李泰正悠闲的吃着冰果,云海来报说:“如意公主又哭又闹,不肯换衣上妆,宫人们实在没办法,再拖下去怕是会误了吉时。” 按理说这种事不该报给李泰,不过李泰也没有烦,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衣服可以硬穿,不行就把她绑上,妆可以不画,反正有盖头遮着,想用一张什么的脸面对长孙涣,是她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