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做自己的主,但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伤了师父的心,在她心里,浔崧的存在如父母一样的,比父母更值得她敬重。 “你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好听的,就是为了劝我打消不该有的念头。” “不,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们若是在一起,这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若我能解决这个问题,消除魔界与修真界的隔阂呢?” 她唇角绽放出一个比春日阳光还要明媚的笑来,“你要是真能后解决,我们就结为道侣。” …… 小九九看着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的人,暗自嘀咕了一句没出息,随后又龇着牙道,【恭喜你得偿所愿。】 他这会儿高兴,看小九九都顺眼许多。 一问好感度直接从六十多达到八十,整个人恨不得飘起来。 人生就是这么大起大落。 本来觉得自己一腔真心错付了,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他该好好为两人做打算。 她说得对,他能装十年二十年的普通人,之后呢?她相貌不变,自己若是保持着一成不变的脸,旁人定然会起疑。 再者,比着自己这张变幻出来的脸,他同样能感觉到她更喜欢的是他原本的面目。 他该好好考虑,怎么才能解决与修真界常年积累下来的矛盾。 …… 小师弟没了。 就在几人回来的途中,海面上狂风骤起,电闪雷鸣,海底又有妖邪作祟,他们一时不察,小师弟竟然被不知名的邪祟拖进了海水中,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小师妹为救小师弟还负了伤。 等到风平浪静后,他们还试图去找小师弟的踪迹。 茫茫大海中寻人谈何容易。 找寻了三天,仍然不见任何踪迹。 最后还是小师妹找到了一片属于小师弟衣服上的碎片,几人只能是怀着悲痛沉重的心继续前行。 回了宗门,见到师父,浔崧没有因他们灵根修复而感到高兴。 失去了一个徒弟,他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难过之余,浔崧还是问了姜茶茶关于蛊毒一事。 “从去到回来,我们在一起相依为命近七年,我相信他们不是背信弃义之辈。他们早就与我对好了说法,灵根修之所以复,只是在仙岛上遇到了仙人,仙人称我们有仙缘,特地点化我们。” 七年,对与修行之人或许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占据了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忧虑,磨灭掉别人人生中的经历。 浔崧在她离开的时候就猜到了她的选择。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何必未未知的事而忧虑。 “罢了,一切随你的心吧,言珏的后事……”说到言珏,浔崧眼底闪过痛色,那个在自己跟前沉默寡言的小徒弟,自己收了他之后,都还没有尽到一个当师父的责任,结果小徒弟没了,“为师打算为他立一个衣冠冢,就在我们灵山峰,你觉得如何?” 姜茶茶唯恐他看出异样,连忙垂眼,“小师弟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觉得欣慰的。” 衣冠冢建了之后,姜茶茶随着其他师兄师姐去拜了拜。 四师兄和六师姐以及白松霖哭得最凶。 白松霖将一壶酒洒在他墓碑前,口中念念有词。 说着这几年来的相处。 说着自己虽说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可自己仍然视他为亲人。 还说知道他放心不下小师妹,他以后一定会潜心修炼,保护好小师妹。 料理完言珏的“后事”,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需要他们考虑。 三年之后,便是整个修真界五十年一度的比武大赛。 届时,每个宗门都会派出五位年轻的弟子参赛。 届时各大宗门会拿出一件宝物法器,作为拔得魁首者的奖励。 哪个宗门的弟子胜出,对整个宗门都有影响,是门派扬名的好机会。 而这五位弟子,有姜茶茶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她这三年来需要抛下一切杂念,把重心都放在修行一事上。 比赛的场地设立在扶崖峰,是修真界第三大门派天照宗的地界,而这个宗门也正是苏揽月所拜入的门派。 此次的大赛,全权交给天照宗负责。 大赛临近。 各大宗门早在一个月前就派弟子前往天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