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损。 「为什么不找一份白班的工作?」 「嗯,我白天要上课,没办法找。」 她讶异扬眉:「你还是学生?」 他点头:「嗯,大三。」 「读的哪个大学?」 「医科大。」 姜茶茶肃然起敬:「学医这么累,你还能晚上出来找工作,佩服啊。」 江译扯了扯嘴角:「生活所迫。」 「我要比你幸运一些。」她托着下巴说道,「我没爸也没妈,在孤儿院长大,我也感慨过命运的不公,但苦中作乐想,我也是幸运的,幸运的遇到一对好心夫妻直资助我到大学毕业。」 「毕业后挣得能够温饱,也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今日苦来日福。」她耸了耸肩说道,「这样前进的动力就添了两分。」 姜茶茶在医院住了三天。 出院当天是谭则安来接的,他亲自开的车。 「你之前不是说租的房子要到期了?」 这都是一个月前说的话了。 「嗯,还有半个月左右就到期了。」 原主在谭则安他们跟前,一直塑造的都是凄凄惨惨的小白花形象,她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后来遇到想领养她的夫妻,结果手续还没有办齐,那位太太就查出怀孕了。 领养的事也就作罢。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自强不息,迎难而上的小白花形象。 她没说的是,那对夫妻虽然没有领养她,但因为愧对她,没少资助她,要是没有他们,她也不可能考上美院。 考上后,每年高昂的学费也都是那对夫妻出的。 毕业后原主就做起了自由职业,在网上接一些画稿,她一没名气,二没人脉,却过分的眼高手低。 大的单子接不到,小的单子不肯接,这才只能勉强温饱。 对于那对夫妻,原主表面在他们跟前是柔弱无助又可怜,实际上心底可没少抱怨。 抱怨他们这么有钱,多养一个孩子又能怎么样。 痛恨他们当初既然不肯领养她,又为什么给她希望。 谭则安话在舌尖绕了一圈,佯装漫不经心说道:「你要是没地方去,我那里有还有空房子,你可以先搬过去。」 「不用了,那个地方虽然有点小,但住习惯了就还好。」她顶着还用纱布包扎的脑袋说道,「我和房东联系了,再续三个月。」 「嗯。」好意被拒绝,谭则安眸色沉了不少。 谭则安把人送到小区门口。 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她住的地方。 条件比他想象中艰苦许多。 又老又破。 保安亭里的保安看着都六十多岁了,坐在那昏昏欲睡,他一个陌生面孔往小区进,问都不问。 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 五层楼,安的连个电梯都没有。 还有楼梯,木扶手上的油漆掉了大半。 谭则安脸上几乎是抑制不住地嫌弃。 很难想象,现在还有人住这种看起来都要拆了的房子里。 姜茶茶拿出钥匙开了门。 房间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一间是卧房,一间她用来当做画室。 客厅里布置的干净温馨,和她人一样,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姜茶茶拿起桌上的杯子去厨房刷了一下,为他倒了一杯茶。 「地方比较简陋,别嫌弃。」 他说不会,但心里已经在斟酌怎么才能说服她换个地方。 她这边估计行不通,谭则安找人联系了房东。 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他找到房东,给了房东一笔钱,让房东想办法让姜茶茶搬走,还不能得罪她。 房东看着到账的一笔钱,激动的几乎一夜没睡。 想不到啊,她有生之年还能用遇到好事。 这才真是天上掉馅饼。 这就是豪门公子哥和贫苦小白花的爱情故事吗? 果然艺术源于生活。 豪门公子哥的行为,她虽说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理解,但好处是她拿的,在她眼里这位豪门公子哥,就是镀了金! 谁也不能说他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