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的青年军战士在距离日军堑壕大概三四百米的时候就架起了迫击炮,用曲射火力打击龟缩在堑壕防御体系里的日军。
森山喜一郎带着一个分队的士兵站在射击台上,对着敌人迫击炮的方位噼里啪啦的开枪,根本不管能不能打到对方。
周围的其他分队也在做同样的动作。
与敌人的81毫米迫击炮的火力相比,装备的掷弹筒火力实在是太过弱小,别说压制了,连打个平手都做不到。
森山喜一郎嘴里大喊着,要求每一个士兵都开枪,同时命令迫击炮小组移动到堑壕的另一侧,用掷弹筒还击。
他们所在的这个火力点很快被青年军的迫击炮发现,三枚炮弹呼啸着从头顶扎落下来。
来不及去掩体里躲避,森山喜一郎、永田以及周围几个士兵同时蹲下身体、抱住脑袋。
“轰!”
两枚炮弹在堑壕外爆炸,一枚炮弹落入了堑壕里。
落在外面的炮弹没有造成任何杀伤,落在堑壕里的炮弹将森山喜一郎等人所站立的射击台炸塌,上面的四五个人都摔进污泥里。
有一个士兵的一只脚被弹片击中,血肉外翻,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士兵同时凄厉的喊叫起来。
森山喜一郎耳朵嗡鸣,大脑被震得晕乎乎的,摇摇晃晃的从屋里里站起来,确认自己没有大碍之后,立马去检查惨叫的那名士兵。
因为这一枚炮弹的打击,小队长将深山喜一郎的分队撤下去,换其他部分队接替。
枪声和爆炸声响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停歇下来,而这个时候淅淅沥沥的春雨也终于暂停了。
参谋长大越健二大佐询问了各个部队的情况,然后向稻叶四郎汇报。
“仍然是骚扰攻击,共有30余名士兵受伤,没有人死亡。
敌人似乎又撤回了后方的战壕里,前线那些突出的工事好像已经没人了。
师团长阁下,天黑之后是否派遣部分勇士离开堑壕,尝试向外攻击?”
稻叶四郎一点儿都不想主动攻击,如果双方的战斗变成了世界大战时候的堑壕战,那么稻叶四郎会非常高兴,因为谁也奈何不了谁。
参谋长有些失望,不过很快调整好了情绪,他听到稻叶四郎说道:
“如今战壕里的生存条件实在是过于恶劣,泥泞恶臭越来越严重,虱子老鼠众多。
我们的勇士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生病的人比战场上受伤的人要多至少三倍。
必须尽可能的改善堑壕生存条件,同时向派遣军总司令部请求药品物资支援。
你亲自去拟电报,向司令部请求,我们18师团坚守到五月结束,之后让其他部队来接替我们,士兵的心态需要调整,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部队会出大问题的。”
师团部的众多军官也算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番前沿堑壕的生存环境,大家都很同情士兵,赞成师团长的话。
大越健二不敢耽搁,立刻领命而去!
白天下雨,晚上却是一个大晴天,平静的月华下,整个平原寂静无声。
白二牛带着六个战士,携带120公斤的炸药,在月华下缓缓的蠕动。
为了不被警戒的日军士兵发现他,们爬行一段距离之后立刻停下来,保持一动不动,过了20余秒后继续爬行。
如此反反复复,用了一个小时越过日军堑壕外雷区,爬过铁丝网,然后悄无声息的翻进了日军的堑壕里。
白二牛观察了三天的时间,这才选择了当下这个渗透位置。
警戒的日军士兵就在10米外,不过与白二牛等人隔着一个拐角,昏昏欲睡的小鬼子根本没有发现白二牛等人已经渗透进来了。
战士们的心脏如打鼓一般剧烈的跳动着,这是他们连第一次进入日本人的堑壕。
白二牛在微光中打了几个手势,六个战士抱着大炸药包缓缓走向日本人的交通壕。
在前面几次的军情分析会议上,绝大多数的班排长、连营长都认为日本人将仓库、战地医院等设在交通壕的末尾或两侧。
尽管白二牛他们身上穿着鬼子军服,向交通壕移动的时候尽可能避免被人发现。
他们很快找到了有价值的目标。
那是一个伤员收容站,里面传出阵阵呻、吟。
战士们在日军掩体外确定了两个爆破点,然后把炸药包放下,并且拉开了引线。
“轰!轰!”
两声爆炸将打瞌睡和陷入沉睡的日军士兵惊醒,堑壕马上热闹起来。
“支那人打进来啦!”
“支那人打进来啦!”
“支那人打进来啦!”
白二牛和战士们用突击学会的日语大声的喊着,以加剧堑壕的热闹。
一共七个人,背着枪在泥泞的战壕里快速奔跑,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同时还将剩下的炸药包随手丢下。
“轰!轰!轰!”
爆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