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是,首长见教的是。”林铭笑道,他心道这事光镖师去大约是摆不平的,非得官面上的人出面才行,当下自告奋勇道:“此事还是得我来去。” 康明斯道:“我也跟着去瞧瞧。” 索普笑道:“你去瞧归瞧,可别演武侠剧。” 两人带着个镖师上得岸去,走不多远便是一座不大的庙宇。看起来还有香火。林铭知道这种庙宇多有空房出租,人称“僧店”。这在码头上卖唱“自混”的女子住在这里倒也不足为奇。 这僧院东院房舍十分低矮,院子东西南北都有小房,一间挨一间,依次排去足有十多间。多数房已没了灯火,只有几间还点着油灯,鬼火一样闪烁着。镖师示意了下,林铭才注意到南面偏西的一间小房门敞开着,门前丢着些包裹物件,房檐底下蹲着个人,影影绰绰是女的,哭泣声正是从那里传来得。 他徐步踱了过去,俯下身子问道:“方才是你在哭?” “……” 女子的蠕动了一下,却没有言声。林铭借着月光看不清面目,只见她三十岁上下年纪,只是瞧不清面目,大致看得出人长得很周正,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声,又问:“你欠人家多少钱?” “十五两。”那女子起头看了林铭一眼,叹了一口气,没再吱声。林铭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还要再问,房里一个人冷笑道:“少听她放屁!”随着话音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指着她道:“去年她借我七两银子置办头面衣服,算加三的利。到现在也没还上。今年她生病又借了我八两,连本带息四十八两六钱!”她好象拨算盘珠子,说得又脆又响唾沫四溅。 只听那女子分辨道:“天理良心,我给你的那些首饰头面,别说四十八量,就是四百八十两都有……” “你那几件银铜首饰,点个翠,几钱一个银子一个玩意!” 林铭知道这种花舫上**子给**放得债都是利滚利的阎王债,若要和她算细账,那是永远也算不清的。当下说道:“这银子我替她还了。” 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德隆的票子甩到地上,说道: “这是五十两德隆的票子!她和你就此两清。” 那鸨子赶紧趴在地上把票子捡了起来,凑着灯火一看果然是德隆的票子――这票子纸张特别,印得花纹更是古怪,市面上从来没有假得,入手就知道是真得。她却冷笑道:“你替他还,你也配!我告诉你,这小蹄子广西来得曹大爷已经看上了,他愿意出三……五百两银子包她。你拿五十两出来就断了我的财路?” 话是这么说,票子却攥在手里一动不动。 林铭知道她是坐地起价,也懒得和她多啰嗦,当下从腰间拿出腰牌来一扬:“你觉得这个值多少银子?” **子还以为是个什么玉器佩件,瞪大了眼睛去看,月光下明明白白却是个锦衣卫腰牌――她是大码头上风月场所的鸨儿,见多识广,一见这腰牌就知道惹了麻烦。赶紧陪笑道:“爷说哪里的话,爷这是无价之宝,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