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这也能看出谢薇和唐朝是同类人,委实不算什么纯粹信徒,首先这心就不是很诚。不过话说回来,人倒是讲究人,至少知道还愿,没有过河拆桥。 没说的,爬吧。 一层一层阶梯,一座一座佛像,一支一支香火 谢薇的记忆力不错,都还记得有进过哪个道场、拜过哪座神佛,来时应该还做了番规划,由近到远,基本没走冤枉路。不过饶是如此,三趟下来,时间还是到了晌午。 这么连轴转的换场,唐朝无所谓,那位身上带有军旅气息,名义上只是司机但应该还兼顾保镖职责的梁哥,体力也没问题。但谢薇就有点撑不住了,恰好也到了饭点,三人便在平台临时吃点东西,顺带休息一下。 是的,中心平台最大的功能其实并不是停车,而是做买卖。也很正常,钞票流通是经济,rén iu量周转就是生意。这里是岭江最大的道场,每天迎来送往不知多少信徒,自也是个做买卖的天然好地方,衣食住行什么都有,另外就是些地方特色。比如据说开过光的法器,一人高的请愿大香等等,生意看着都还不错。 休息没一会,三人再次上路。不是不想再歇歇,而是头顶这天色瞧着明显不大对劲,不过下午一两点的光景,但天光却好似近了黄昏,大片大片厚重云层从周遭不断聚集过来,瞧着真有点乌云盖顶的意思呸呸呸,拜神呢,得讲吉利话嗯,瞧着是黑的发亮,亮的异常精神! 又跑了两趟,下午四点多,周遭天色彻底晦暗下来。雨倒是还没下,但周遭水汽浓稠如油,覆在皮肤上很是腻歪,呼吸也不是很顺畅,尤其是谢薇,鬓发散乱,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大口喘息,看着状态有些糟糕。 司机梁哥见状提出返回,明天再来的建议,不出意外的被谢薇否决了,倒不是一味的倔强,而是此行就还剩最后一个道场,也是最远最偏的一个,青石阶梯都没有,只有弯弯曲曲的泥泞山路。 据谢薇说是座山间小庙,没有名字,庙内连主持带和尚一共两人,那唯一的小和尚还是主持的徒弟。破落至此原出不了名,但偏偏有传闻说小庙很是神异,这还不是谢薇听人说的,而是她自己本来就知道,也是岭江上层间隐隐流传的共识。 三人中,谢薇是拿主意的,她不愿回,唐朝两人自然只能跟着去。 老天爷很给面子,他们在山中又穿行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憋着没有下雨。直到他们隐约瞧见小庙踪迹的时候,陡然,轰轰轰,接连数声雷霆怒震,闪电自头顶划过,天空霎时大亮。 旋即,还没等唐朝三人从眼前这壮阔自然景象中回过神来,哗啦啦,大雨倾盆灌下! 真的是灌,没有丝毫夸张说法,也没有丝毫酝酿起势,当头就灌了三人个透心凉。这也不能叫做下雨了,简直就是在下布!只一眨眼的功夫,几米开外的地方便瞧不见了,更别说远处那小庙,目光所及,除了身躯周遭寥寥丈许距离外,天地一片云雾苍茫,好似直接回到了混沌未开的原始状态。 “拉着手,快走!” 大雨中,走在最前面开路的梁哥当机立断回身大吼,然后瞬间就喝了满嘴的雨水。 不得不说,唐朝三人是幸运的,如果是在来时路上碰到这雨势,那就不是回去或者继续前行的问题了,而是保不保得住命的安全问题。毕竟是在山间,这样的恐怖雨势轻而易举就能引发一系列的自然灾难,就算是强如唐朝,若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还能保证生还,但带上谢薇他们就真的很难说了。 完全不敢抬头的狼狈穿行,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三人却硬生生的走了十多分钟。中间唐朝还暗中帮了谢薇一把,否则后者很可能已经滚下山沟里面去了。 好不容易冲到寺庙门下,也不管什么冲撞不冲撞的问题了,果断砸门叫人。 不一会,门内传来应和声,梁哥也就顺势停了手,不然这不算厚的木门真可能就被这中年汉子给当场砸穿。 门开,三人立刻冲了进来。虽然还是避不开强风大雨,但好歹头顶是有了遮挡,勉强喘过气来。门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站着,约莫十五六岁,有些腼腆的样子,举着黑布伞,瞧着狼狈三人,单手合十, “谢施主?” “大度小师傅,打扰了。”也难为小和尚还能认得出来披头散发、形如水鬼的谢薇,勉强拢了拢鬓发,双手合十,“我是来还愿的,没曾想碰上这大雨请问,苦竹禅师可在?” “师父功德圆满,已于数日前圆寂。” “啊?” 小和尚的神情倒是依旧平静,清澈如湖水的双眸未掀丝毫波澜,但谢薇显然没料到只随口一问竟然会听到这么个回答,愣了愣,连忙双手合十,面露哀色。 “怎么会这样,半月前我还见到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