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几个女孩子目送他们的小艇驶开去后,就继续在海滩上玩,并不时地远眺那只越来越远的小船,开始是羡慕,但随着乌云聚集而慢慢变成了担心。
那阵狂风暴雨突袭时,她们机灵地跑到附近搁浅的有蓬有小渔船上躲避。女孩们心里充满了恐惧与焦虑,躲进船仓不过几分钟,小白菜担忧得更是不顾风吹雨打走出船仓张望。雨水如瀑,眼前海面波涛汹涌,灰的一片。付晓青和余筠慌忙冲出来冒雨硬拉她回去,三人抱作一团互相安慰。幸好这场风雨暴来暴去,很快便卷着尾巴消失了。
好不容易等到小船安全靠近海滩,女孩们迫不及待地奔跑过去迎接慰问。男孩们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什么“那场面多状观啊!真是平生难得一见!哈哈!”“对!总算见识了惊涛骇浪,而我们无惧风雨,乘风破浪归来了!”
眼看天色就要入夜,几个男孩到何勇衡借船的地方简单冲了个淡水凉,把湿衣服也洗了拧干水再穿上,这时候是酷暑,湿衣服穿在身上更凉爽。匆匆忙忙的,他们赶上了7:10到市区的最后班车。
在车上,女孩们从男孩们的神色和无意的说笑中知道海上所发生的大概。回到公寓后,对他们更是殷勤照顾。先是到楼下的农贸市场买姜煮汤水给他们喝,还要烧水给大家洗个热水澡什么的,按她们所知的防止风邪及恢复体力的常识极尽所能。
尽管这样,除了何勇衡和陈菊东感觉好点,康伯文和黄乃赢因在水中挣扎太久,加上舟车劳顿又或者穿着湿衣服在车上吹冷气着凉了,这时仍感疲惫与不适。女孩们放心不下,一再恳劝他俩到附近的医院看医生。
经医生检查,结果是虚脱而已,给他们打针吊补充盐水和葡萄糖。打完一瓶吊针,黄乃赢好了点,而同样身子单薄的康伯文则需留院观察。小白菜叫黄乃赢早点回去休息,众人也认同,一再劝说,乃赢才和小白菜离去。
剩下三男两女这情形,何勇衡自觉不好逗留,对陈菊东说,麻烦好好照顾伯文,然后也匆匆回家复命。
当康伯文转移到临时病房后,付晓青主动的在床边忙这忙那,十足个体贴入微的女朋友一般。
余筠就说:“我去买点吃的回来,菊东,你好点没?陪我一起,帮忙提东西吧。”
“呃,我没事啊。我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陈菊东才想起大家都没怎吃东西。
“我们一起去吧!”余筠向他使了个眼色。
“哦...哦,好,好,好,我俩一起去。”陈菊东才省悟,便转头对晓青说:“晓青,麻烦你看着伯文,顺便也休息一下,我和余筠买吃的去。”
又是情侣路。
经过下午的那场急风骤雨,本来乌云密布如染墨迹的天空被洗涤得干干净净,此时竟然是月朗风清。
陈菊东和余筠买了些面包鲜奶之类糕点饮品,以及一些水果,然后来到情侣路。买食物是出来的理由之一,还有个目的就是让伯文和晓青单独在一起。现在出来的时间还不够长,所以两人不约而同地向这海边走来。
他俩站在海岸的防护栏边,静静地望着远处海面上闪烁的渔火,而脚下,浪涛一起一伏地轻轻地拍打着。
虽然才是晚上9点多,但路上的行人明显比昨晚的少,也许那一场风雨把无聊的人们也驱散了,剩下的才是一双一对风吹雨打都坚定不移的情侣。此时此地谈恋爱该是多浪漫啊!余筠想到与其说留给晓青与伯文他俩单独在一起,现在自己不一样是单独和菊东在一起吗?虽然身边不时有一对对的情侣走过,说不上真正的单独,但这里要比在房间里好多了。想到此,不免有些心动。两人都面对着大海不说话,各有所思。余筠瞟见菊东的嘴角微翘,难道心灵相通也想到这方面?
他两人静静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过了一会,余筠开口:“下午,你们在海里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呃,当然。”陈菊东知道她说的是在海上的遇险,他说:“说不害怕是假的,那时候真是惊心动魄。”他想那词并不夸张。
“可以想象。”余筠笑笑道:“幸好没事,战胜恐惧与大海搏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嗯。在大海里才知道我们人类是那么的渺小。在大风大浪面前,自己又是多么的无助!”
“那,人在最危险的时候,会想到什么?是不是会突然想起自己的父母啊,或者兄弟姐妹。”余筠转过脸对着他说,头发轻扬,月光之下面容一片的温柔,她妩媚的浅笑着,期待着。
“在那时,最害怕的是伙伴出事,自己倒顾不了什么,脑海里几乎是空白的,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阿赢没事。”
“哦?”对于陈菊东的回答余筠好象有点意外。
但陈菊东并没有觉察,他面对着海,内心的思潮跟着浪涛声一起一伏。回忆下午发生的事,他想也许当时遇险的不是自己,所以才没想到家啊,父母啊什么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