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动作,在廖枫揭面的时候变得缓慢,白秋月的心情说不出的感觉,既期待,又害怕面对,有一种无所适从又紧张的感觉,她的心就快要提到嗓子眼了,眼泪水蓄在了眼睛里面,显得有几分愣怔,然而,当廖枫的面具从他手中摘下的时候,白秋月的眼睛里面的泪珠流了出来,那是滚烫的泪珠,那一刻心灵迸发出的感动,让她不自禁流出了眼泪,而她的言语失去了,仿佛说不出话来。 “怎么?吓到你了?我的模样很丑?”廖枫自嘲地说着,摸了摸右边眉眼处因为大火留出的疤痕,言语中带着几分凄苦。 他不是柳渐汐还是哪个? 隔了那么久,本以为他已经去了地狱,而这个失去生命的人却活生生地站在白秋月的面前,让白秋月局促不安,过往的经历在脑海中浮现着,白秋月有些恍惚地认为眼前的这位男子,只不过是那个死去的人的魂灵,是不真实的,好似在做梦一般。 柳渐汐仿佛看到了白秋月内心所想,他的目光中带着深情,带着柔和,带着怜惜,物是人非,隔了那么久,两人其实也都变了。眼前的白秋月变得褪去了曾经的稚气,变得眼睛里少了期待,多了几分成熟。 “怎么?”柳渐汐又轻轻地问。然而白秋月这才缓过神来,有些局促不安道:“渐汐……” 白秋月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柳渐汐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会爱上他吗?邵逸飞也经常问她,而她其实那时候爱柳渐汐的感觉在后来的年岁里还是会突然出现,但是被她的思想遏制住了,她告诉自己,爱的人必须是邵逸飞,已经嫁给了邵逸飞,已经不可能再将其他的心思用在别人身上了。 但是,在看到柳渐汐的那一刻,内心却还是有着慌乱,还是会砰砰直跳,那是她曾经爱过的人啊!那是她后来每一天都放在心上的人啊!她的手上的手镯一直保存着,在没有嫁给邵逸飞的很多个夜晚,都带着这样的思念想着,然而,这段感情,却只能放下! 而后来,遇到邵逸飞,一开始她承认自己并不爱他,是他强迫自己嫁给他的,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邵逸飞就进入了她的心灵,让她将整颗心给了他。愿意守着他一辈子。 眼前的这个男子,模样一如过去那样俊朗,他的疤痕很浅,也不影响他的样貌,只是,他肉眼可见的添了几分岁月侵蚀的痕迹。 柳渐汐知道,她无法接受一个人被传死去,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心里。 柳渐汐让白秋月在一处石凳上坐着,身边的灯笼摇摇晃晃的如同醉了酒的人一般,连光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给人醉醺醺的感觉,而灯笼里面的蜡烛,也烧得只剩下一点点了,月色也变得醉醺醺,一切都仿佛是喝醉了酒感受到的不真实的,虚幻的一切。 “渐汐……“白秋月的言语中带着深沉,将她手中那个柳渐汐给她的手镯重新交还给他。这是她一直都想做得,倘若柳渐汐还活着,没有后来的事,其实,她打算再去找他,可能与他还会有爱情的发生,而得知他死了,这个手镯原本想埋葬,但是想来那是柳渐汐给她的一份礼物,而逝去了的人,想要留作纪念的;如今柳渐汐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而自己已经是他人的妻子,那当年的手镯应该要物归原主,也等于是,对曾经的感情划上了句号。 柳渐汐看着白秋月把手镯给他的这个举动,倒是有几分诧异,有几分失落,“怎么了?月儿,你是想与我一刀两断吗?” “渐汐,其实见到你我很感动,而你送给我的东西也应该物归原主了!”白秋月说道。 “可是,月儿,我做你的大哥也不行吗?”柳渐汐忧伤地说:“这个手镯,就当作大哥送给你的。” 他自然是没有收下得,而是定定地看着白秋月,借着幽暗的烛光,白秋月看见柳渐汐的眼睛里带着心疼。 “月儿,其实,你知道吗?我其实很心疼你,我看到你受到欺负的时候,我有多想保护你,可是我身单力薄,却无能为力……”柳渐汐有些忧伤地说:“我是名宫廷画师,因为我和黛熙的事情,我的身份被很多人不耻,所以我只能以廖枫的身份出现,我只有尽我所能帮助到你,而你那时候,被打得奄奄一息了,你脆弱的就如同即将快凋零的花,那时候的你,血肉模糊,倘若我不救你,你就会死去……” 听到柳渐汐提到那时候自己凄惨的经历,白秋月不由得唏嘘起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自己和柳渐汐都是弱者,而弱者是没有任何气力去抵抗这一切的。 “渐汐,其实,我很感激你,你曾经不顾一切对抗我的父母,后来,你又救了我……” 面对眼前的男人,白秋月总有一种愧疚感,这种愧疚感,是三言两语难以诉说的明白的,她亏欠他太多,太多,若不是自己,他也不会那么凄惨。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柳渐汐看着她一脸阴郁,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