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金蚕蛊的白语涵痛不欲生,她感觉到腹内绞痛,头昏眼花,手脚发麻,她面露疲惫。 阿芸则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没有解药,看她这么痛苦,我其实也于心不忍,唉,她不出几天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而邵逸飞,勒达,宁祥宇晚间的时候赶了过来,看到白语涵这般痛苦,一提到是那个苗疆巫女阿淇所做的,邵逸飞的心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阿芸则对大家说:“我虽然没有解药,但是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邵逸飞面露忧色地问。 “我用秘术将她体内蛊虫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等于是另一个人要受到蛊虫的残害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可不是一般的,搞不好,一条命都会没有……”阿芸则皱着眉头说。 邵逸飞则想都没有想,就跟阿芸说:“阿芸,你把她身上的蛊虫引到我身上来,我能承受得住,她一个弱女子,承受不起的……” 白语涵迷迷糊糊听见邵逸飞这样,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邵逸飞则充满关切地看着她,他的目光里带着温柔,也只有对着白语涵,他会露出这般温柔的目光,白语涵看着邵逸飞,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不那么讨厌了…… 没想到邵逸飞对她用情如此之深,阿芸也被他的真情感动了,于是阿芸用秘术,念起了咒语,将白语涵身上的蛊虫引到了邵逸飞身上…… 接下来的时日里,邵逸飞疼痛异常,日日遭受着蛊虫的侵扰,而白语涵则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她去看他的时候,他总是会尽量流露出一种很好的样子,然而他脸上青筋直冒,痛苦不堪的模样还是出卖了他。 阿芸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放到开水中让他吞服,这样能够泄去体内的恶毒,邵逸飞这样一个体魄的人都痛不欲生,吐出的全都是黑水,而他饮了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的水之后,身体也缓解了疼痛感。 偏偏邵逸飞不是那种把忧愁放心上的性格,他还依然喝酒,白语涵则制止住他这样的行为。 他则乐呵呵地说:“我这中了蛊毒,感觉体内的蛊虫也有酒瘾,它似乎也喜欢喝酒,我这喝了酒感觉更加舒畅,不喝酒反而身体不自在。” 喝完酒之后,他竟然还舞一段剑,直到热得大汗淋漓,他才肯住手。白语涵这时候觉得,他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倒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了。 而这样放纵自己下来的结果则是第二日身体受到蛊毒的侵害,更加得痛不欲生,有一日,白语涵怎么都没有喊醒她,她这才慌了,则喊着:“逸飞,逸飞!你快醒醒!” 而邵逸飞则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欣喜道:“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叫我逸飞?” 平时白语涵理都不理他,要么叫他喂,要么冷冰冰叫他将军,从来没有那么亲昵地叫过他逸飞,而被他这样一调侃,白语涵就算羞红了脸,她也换一种冷冰冰地口吻:“你少打趣我了,将军。”邵逸飞就喜欢她这样的性格。 他突然用尽全力将白语涵搂抱在自己腿上,白语涵有些不能适应突如其来他对自己的态度,于是就挣扎,而邵逸飞则带点慵懒而又无力地口吻在她耳边说道:“我现在还不能把你怎么样?等本将军身体好了,我会……” 白语涵奋力挣脱开他的怀抱,就算她的心刚才有点小鹿乱撞一般的砰砰直跳,但是她仍然一本正经,冷冰冰说道:“将军,我出去了……” “你不陪我了吗?”邵逸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受伤的意味。 “陪你?我才不要陪你!”白语涵冷冰冰地说着话,就要走,没想到身后的邵逸飞却又因为疼痛异常而发出了声音,白语涵心一软,则又去照顾邵逸飞。 仔细端详了邵逸飞的那张脸,这张脸十分硬朗,但是却因为中了蛊毒而惨白了不少,他的头上沁出了汗珠,吃什么这几天都吐,白语涵有些心疼他,连忙用毛巾帮忙擦了擦他的头上的汗泽,听他描述,他的腹内绞痛,仿佛那个金蚕在每天嗫咬着他,仿佛他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金蚕咬掉。 听阿芸说,如果没有解药,很可能就会要了他的命,而白语涵虽然不喜欢他,但看着他一点点消瘦,之后就会一点点失去活力,变得没有生命力,原本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人,却要走向死亡。倘若他死了,而自己就是罪人,因为若不是自己,他也不会中蛊毒…… “语涵,语涵,你不要离开我……”邵逸飞就算疼痛的时候,也在喊着她的名字,白语涵则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说道:“邵将军,倘若你活下来,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而白语涵此刻,逃跑的念头也一点点取消了。 白语涵知道他被蛊毒折磨地受不了,而她想到了阿淇,阿淇因为施蛊自然也有解蛊的办法,于是,她决定以身涉险,去找阿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