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阑下意识反驳道:“我需要偷偷看吗?”但话好像被陆离带跑偏了,他又说:“你这样会着凉的。”
“着凉就着凉,反正哪儿也去不了!”陆离往榻上一坐开始踹站在旁边的裴应阑。
裴应阑也不气恼,等人踢够了才蹲下身来从下往上看着陆离:“你生病我也难受,等过几天我再陪你出去逛逛,行吗?你现在这样遇到危险了也跑不快,如果非要出去,有什么案子你去看热闹可以,乱跑不行。”
陆离撇着嘴不说话。
裴应阑上前把人抱了起来,轻声说:“换个地方,行不行?”
“我还有东西没拿呢!”反正被抱了起来,陆离可劲儿踢裴应阑两边的腿,还念叨着:“我疼,让你也疼!”
没把陆离的使坏放在心上的裴应阑看着她的东西无语地说:“你受得了吗?”
“你管我受不受得了,反正哪儿也去不了,我试试怎么了?”
“你自己刻的?”裴应阑这掀开布料仔细一看,看着这些还有细节的东西头都大了:小东西可真能折腾。
“对啊,刻了大半年刻坏了不少才出来这些呢!”陆离拍了拍裴应阑的后背,示意他赶紧夸夸自己。
裴应阑夸不出口,就不该担心她,他现在就很想兴师问罪:“照着什么刻的?”
“不都长一个样,我还花了大价钱买的上好玉石料子。”
“你…我、”裴应阑一只手拖着人的屁股一只手把旁边散落的脂膏也丢进去,说:“你还需要买?不都跑到别人老巢去黑吃黑现挖强抢?如果是无主的还直接连锅端全挖走。”
陆离把头埋在裴应阑肩膀上说:“反正我是花了不少钱的。”
“是,你都比我有钱了。”裴应阑抱着人随口哄道,“说不定哪天我还得靠你养呢。”
陆离小声嘟囔:“有钱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有地。”
第二天天一亮,陆离要起床但是起不来,躺着在‘咚咚咚’地床撒气。
“以后这样的还来吗?”裴应阑撩开床帘问。
“不来了!疼死我了,一点都不舒服!等我缓过来了就把它们都砸了,砸成粉末毁尸灭迹!”陆离躺在床上因为难受都气得快哭了。
裴应阑一边扶着人起来一边带着笑意说:“别砸啊,放我这里,哪天你又突发奇想了也好看看前车之鉴,净知道瞎作。”
“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陆离张牙舞爪地在控诉,“我有病啊我有病!不整点事情不舒服,我乐意折腾自己也不行吗?”
“没,噗——”裴应阑赶紧捂住嘴,把笑出来的声音憋成被闷住的哼哼声,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在抖,“要起来吗?”
“起得来吗我?不起!”陆离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我有病。”
裴应阑扯了扯陆离蒙在头上的被子,陆离气得更没力气了,被人卡着胳肢窝才彻底坐了起来,呲牙咧嘴地:“干嘛?你是不是手贱?”
“出去晒太阳。”裴应阑要把陆离捞起来。
“不去。”陆离想要抽手,“你是太监吗?管那么宽。”
“是,我现在还升成内务总管了。”裴应阑不由分说地把人抱了起来,哄着人穿衣,“难得这几天天气回暖还没有风,得多晒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