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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哐当”

一声花瓶落下来碎裂的声音惊醒了安国公。

“嗬!”望着门口一抹披头散发的黑影女鬼,像是屋内有结界一般,高高的门坎让它迈不进去,使劲想往屋内冲,想靠上半身往前扑的方式爬进门,但双手始终被无形的东西挡住,只能扑在屏障上面张牙舞爪进不得门。

安国公吓得尿了床,连话都喊不出,肥大的身躯无处可躲,只能听着屋外的女鬼的森森鬼叫。

“汝与汝妻,假借西王母之名,骗得愚民献祭良家女,欲迫其与汝裸身相逐,此女不愿,便下令杀之,”女鬼又狰狞地扭动着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做出拍打抓挠屏障的样子,“汝枉杀性命,今秋不及熟矣,吾将附身汝妻取汝性命。”

女鬼飘走后,安国公衣衫不整翻身下床,用水壶浇醒自己,猛拍打自己的脸,取下墙上的宝刀,提着就往前院冲。

“那个贱妇呢?把她抬哪儿去了?”安国公一到前院就随手抓了一人。

“国公爷,这可使不得呀,夫人还昏睡着呢,太医都说了时日无多了。”管家出来拦着了。

“滚——”安国公舞着剑吓得周围人都躲开了,便一间间地找,“好哇,你个贱妇还没醒,赶紧去死吧,别想附身来收我命。”说完一刀砍下去。

“护院呢?侍卫呢?哪儿去了,赶紧来看着这群下人,免得他们乱跑多嘴。”管家在一团糟到处跑的下人、此起彼伏的尖叫中被淹没,根本挤不过去,只能由安国公乱砍。

护院和侍卫们已经被锦衣卫拿下绑上堵了嘴,扔在前院和后院的空地上了。

“咳咳咳”躲在一旁还散着头发的秦休咳嗽了几声,心想着压低声音哭号鬼叫确实很伤嗓子,但我乐意,就喜欢关系能闹僵一点,嘻嘻。

秦休垂头披着头发,从中间分了道缝,两手攥着,又跑去看挖出来的尸骨,左小腿的骨头有明显的骨头断了但没接过,只能错着长的痕迹,“应该是蓟县之前失踪的那名女子。”

锦衣卫还在清点尸骨底下埋着的一包包油纸包。

这具尸骨埋就在书房拐角一块长长的石板下,只盖了不到四指高且经常被挖而变得疏松的土,别说走在上面了,光敲也根本敲不出空心来,底下又一层石板揭开,全是油纸包的干的米囊子。

而前院的安国公,在被拿下时都还在癫狂地叫着:“看你还杀不杀得了我哈哈哈哈哈。”

才过子时,安国公府上上下下正灯火通明到处都正在或将要被翻个底朝天,秦休到厨房水缸中掬了把觉得干净的水洗完脸后蹲在台阶上,垂着头在用手指当梳子梳头发,要把刚才为了装鬼而弄乱的头发弄顺再绑起来。

“我来吧。”裴应阑抽过秦休握在手里的发带,让她站起来,好束发。

见宇文若往前跨了一步,也想来抢,裴应阑拨了些头发遮住秦休脸和耳边的疤痕,说:“会吗?你就要来抢。”

宇文若想说一句我平常也是自己束发,见裴应阑还面色轻松地掏出几根细的丝绳,分出几缕头发编起了花样,便闭上了嘴。最后把头发全都拢结于顶绑个高高的马尾时,扯到了头皮,“嘶——”裴应阑被掐了一下,宇文若也跟着皱了一下脸,裴应阑倒不是装的要逗人才叫出声来,秦休撒气掐人是真的很疼,虽不能练武,但她蛮力是真的大。

*

北镇抚司。

“西王母怎么坐莲台呢。”昨夜点着火折子进的那间书房,只有点了一个烛台,没太看清图案。面具是人脸上长着凶猛的虎牙,展开衣服后,绣的是西王母赐灵药的图,这看着诡异的图里西王母穿着华丽,佩着虎形花纹的玉佩,蓬松的头发,戴着华美的首饰,双手搭在膝上置于身前,但没有五官,一般都是乘坐三青鸟而来,若立于山尖则盘坐于山间长出的灵芝。宝座旁应手持羽扇的两名仙女却手持莲花,皆只有一半五官,还有站立于低矮些的灵芝上的捧药使者,狐脸使者衣袍竟然与假扮西王母的衣服一致,手捧的也非仙丹灵药,而是一个顶端开裂的圆盘和圆球组成的图案,地上跪伏着一众人,领头一人双手捧着匣子,而画有西王母面具的脸就视线朝下,悬空浮在地上的人与莲台上的使者间。

连夜抄了安国公府,还发现了密道,通往城外荒村的一口枯井,十年前因瘟疫而荒废,本应空无一人的村落居然还有祠堂在供奉着坐莲台的无脸西王母。

天早已大亮,安国公已被关进诏狱,宇文若与裴应阑深夜进宫了还没回来,秦休蜷在榻上睡觉,她师娘来过好几次给她盖被子。秦休的师娘十年前也是京城的名捕,因女子升迁有上限,便只能当个轮流去当班的捕头,谢戚川当上了北镇抚司指挥使后便只能请辞避嫌,这几年也只能教一教六扇门的捕快学徒,所以在六扇门,秦休的师姐师兄们众多,谢戚川升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后便不再教徒。

睡到自然醒后,秦休便去翻昨晚从安国公府找到的面具与衣服。

这安国公的父亲早年跟随□□一起抵御进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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