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过程也要纠结和嫌弃。 很难说这没有上面态度的影响。 上行下效在修界尤其明显。 她会死死抓着秦江月不放,除了这个人是用父亲的命换回来的,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之外,也是因为她真的没有其他可以填补安全感的方式了。 原身现在还没真的做出后面那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呢,从秦白霄的表情也能看得出来,他可能确实曾经在心里觉得薛宁十恶不赦过,只是如今被她直接戳破,也有点说不上话来。 ……不对,不应该这样,她这些年如何借着兄长的名号横行霸道抢夺资源,如何勾引他,如何下狠手伤害其他同门,如何排挤师姐,故意拿师兄让师姐伤心,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对上薛宁的眼睛,他想辩白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薛宁替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霸占你兄长的东西,什么好的都搂在自己怀中,很贪婪很不体面?” 她看看他一身剑修法袍:“我若是能有你这一身的修为灵力,我还需要那些外物吗?我若是连那些外物都没有,我爹死了,你大哥也快陨落了,我又要怎么活下去?” 秦白霄缓缓睁大眼睛。 “再就是我们之间的那些事儿。”薛宁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尖,“可能我从前的确 对你有些想法, 但现在也没有了, 人心是奇怪的东西,时刻都在变化,理智如果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心,你也不会对你师姐那么爱重了。” “……” 她竟然拿她对他那不伦的感情和他对师姐的感情相提并论?秦白霄脸色越发难看了。 “为什么不能?” 薛宁反问出来,秦白霄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为什么不能和你对你师姐的感情相提并论?感情还分贵贱吗?你觉得我是个烂人,我的感情就不值钱,就肮脏了吗?” 秦白霄彻底失去了言语。 “你心里只有你师姐。那我从前借着你兄长,也没少让你师姐伤心难过,你怕是更因此记恨我。我除了这些,还干了什么吗?” 秦白霄终于找到了可以开口的地方:“你对同门动手,仗着身怀法宝伤人。兄长离开薛长老座下你不高兴,就整日欺负峰中弟子,害他们受伤,还大放厥词,那些话即便我是个男子,亦无颜重复。” 薛宁点头,认下了这些:“我受到惩罚了吗?” 秦白霄愣住。 “我在问你,我受到惩罚了吗?” “……” “我被关在思过崖九层足足七七四十九天,足够抵消了吗?” 思过崖九层,是仅次于十层,无争仙府中对弟子处罚最严厉的手段之一。 秦白霄哪怕没真的去过,也可以想象那里面的可怕。 “我偿还了。”薛宁说到这里,情绪已经平静下来,“我承认那些错误,也为那些错误付出了代价,直到今日,依然在被你拿这些事指责,依然在付出代价。” “是不是我当时死在思过崖,你们反倒还是会为我惋惜一声,‘何至于此’?” 心底的怨毒之气升起,又因为薛宁这一长串的质问一点点消散。 她有个直觉,这些情绪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忽然有些舍不得,按了按心口,直接呕出了一口血来。 抬手接住那一口血,看着血色模糊的掌心,仿佛像是看着原身和她最后一丝关联彻底消失。 “……你怎么了?” 秦白霄上前,手伸过来想帮她看看,被薛宁一把躲开。 她眼睛比之前更红了,气息凌乱,面色惨白,他却无法再因她的仪容多言半句。 薛宁转身离开,他就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秦白霄这辈子被兄长的光环遮掩在下,但也是门派中的佼佼者,这样畏首畏尾,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 直到回了熟悉的屋舍前,秦白霄才微微松口气。 还好没再遇见什么人。 可迎面撞上温颜惊疑不定的视线时,他又觉得自己松气实在太早了。 薛宁看看男主又看看女主,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女主精致的发髻上。 ……都怪秦白霄,一路念叨什么发髻发髻,搞得她很难不注意到自己的散发和人家的发髻。 在现代散着头发根本不是事儿, ✜(格格党文_学)✜, 幽怨又羡慕地收回视线,找地方编小辫子去了。 笑话,薛老师不会梳发髻,难道还不会编小辫子吗? 幼儿园小女孩们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