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使者命手下将小乞丐打了一顿,夺回香囊,递到沈阿娇的面前。 似笑非笑地说:“想走吗?东西不要了吗?” 沈阿娇挤出一丝笑容:“这位爷说什么呢?” “沈阿娇,沈从雄的嫡女,丞相陈遇安的妻子,不过最近听说,你把陈遇安休了?”男人将她的事情如数家珍般一件件地说了出来。 “然后,你又搭上太子卫瑜,在宫宴上联合卫瑜把三皇子卫珙也囚禁了?”他一边说着,眼光却越来越冷。 她讷讷地笑着,并不言语,心中警铃大作。 “你还是万花楼楼主?” 沈阿娇警惕地看着他,继续装聋。 金国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举起右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划的手势,瞪了她一眼。 沈阿娇的脸顿时一白,手脚发软,眼神不自觉流露出些许胆怯。 男人轻蔑一笑,将香囊抛在她的身上,坐上马车扬长而去了。 等他走到自己视线之外,再也看不见时,她这才大口大口喘着气,向家里的方向走去。 原本打算去店铺,现在是不可能了,还是回家吧。 她心有余悸地回到家,惊魂未定地赶紧倒了一大碗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 心才慢慢地定了下来。 在焦急中等到了父亲下朝归来。 还没等她开口,沈父就愁容满面地告诉她一个消息。 新来的金国使者觐见了皇帝后,不知道谈了些什么,皇帝和金国交好了,而且皇帝龙颜大悦,将三皇子和裴满达等人都放了出来。 并说不日后就要举办一场赏花会,给所有的金国使者接风洗尘,重修旧好。 而且皇帝为了安慰三皇子,特地在办赏花会的同时,给三皇子选妃。 沈阿娇不屑地撇撇嘴:“这个赏花会不好玩,爹爹,你要去吗?” 哪知,沈从雄面露难色,半响才说道:“我要去,而且你也必须去。” “为什么?”轮到沈阿娇惊讶了:“莫非是谁点名叫我去?” 沈从雄沉重地点点头:“是三皇子。” “他有病吗?”沈阿娇觉得卫珙是不是关禁闭关傻了,才想出这招。 “三皇子已经下了请帖。”沈父拿出请帖递给她。 沈阿娇接过,草草打开一看,皱眉将请帖搁在一旁,仿佛这个请帖甚为烫手。 她苦恼地叹道:“爹爹,看来,我还是非得去了。” 转眼到了宴会这天,沈阿娇无精打采,银杏好心提醒:“小姐,这是去皇宫,不能穿得太差的,要好好打扮一下。” 沈阿娇郁郁寡欢,皱着眉头说:“这个吃人的皇宫,我一刻都不想去。” 银杏却给她打气:“小姐真棒啊,去了几次皇宫,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小姐,你一定行的。” 沈从雄此时也走进来,说道:“阿娇,这次你非去不可,而且还要挺起胸,昂着头才行,这样才是我们沈家的女儿啊!” “好!爹爹,我一定不给沈家丢脸。” 沈阿娇像打了鸡血,振奋精神,吩咐银杏给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 铜镜中,一个妩媚动人的美娇娘出现在面前。 银杏惊讶得想张嘴,沈阿娇打断了她:“别说了,我挺美的,是吧?” 闻言,银杏把话憋进去,不住地点头。 “那我们走吧。” 沈府的马车来到宫门口时,门口已经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熟悉的马车旁边站着熟悉的人——管家陈锋。 沈从雄低声细语在她耳边说道:“那是陈遇安的马车,看来他也来了。阿娇,这次你和他一起进宫。” 沈阿娇张大了眼睛,正想问问为什么,陈遇安便掀开帘子,从马车上款款下来,走了过来。 “沈将军好!”这次他虽然面沉如水,但语气中多了一丝柔软。 “沈阿娇,不管你同不同意,在我没有签休书之前,我们还是明面上的夫妻,这次我陪你一起进去,别人不会说什么的。” 沈阿娇柳眉倒竖,刚想发作,陈遇安继续说道:“我们一起进去的话,三皇子就不会打你的主意,毕竟你还是我的妻子。” 沈父也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道:“是啊,阿娇,这次还有金国使者在场,如果什么都不准备的话,保不齐会像上次一样。” 父亲已经开口了,沈阿娇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不适感,与陈遇安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