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全部被接好，看平青云和白眉，认真道：“多谢。” “不用谢，我做什么。”平青云咳了一声，眼神飘忽，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指了指她腰间玉牌，想说又不敢说。 长央来敏锐，他动作再细微，她不会忽略，很快低头拿起玉牌。 “积分。”旁边白眉突然蹦出两个字，见长央看来，她用手在玉牌背面擦了擦，七星图如云雾般变幻出几个黑色大字。 ——叁捌零零。 长央见状，用拇指划自玉牌背面，果真同样变幻出几个黑色大字。 ——玖壹贰零。 长央反应很快：“这是考核通奖励的积分？” 她心想斩杀那两头褐皮树蟒确好处，只是不知这积分要怎么用。 平青云欲言又止，最后深吸一口气，拿出自的玉牌，递给长央看。 红色的三位数，和她二人相比下，少得可怜。 看来考核时，还得对付妖兽，不能一味躲避，只是这对不善斗的修士而言，并非易事。 “积分清零会如何？”长央未雨绸缪，提前预设，“我的积分能不能借给你？” “不是。”平青云憋红了脸，他闭眼道，“积分清零不会怎么样，可交易，……红色数字代表存积分，黑色数字代表倒欠积分。” 室内陡然一静。 良久后，长央才僵硬低头，重新看自腰间玉牌，冰冷的黑色大字刺目至极。 边上白眉丝毫欠债的心虚，三千八的负分完全影响不了她。 “这次初考奖励积分最高是多少？”长央忽然问道。 平青云悄悄睁开眼睛，小声道：“这个，我依稀听见他们说是……五千。” “最高奖励五千。”长央点了点头，只觉胸骨隐隐作痛，“我倒欠九千。” “是九千一百二。”平青云掰着手指算给她听，“黄阶上品化春丹四千，三次上看诊共三千，所煎服药草两千二，医修借炉和药罐还花了二。” “最后通考核的修士都一百积分，你抵了一百，还倒欠九千一百二。” “白眉先出来，两百积分，吃了一粒黄阶上品解毒丹，花了四千，所以倒欠三千八。” 平青云一口气把话全说完了。 长央冷静片刻，问他：“斩杀妖兽积分？” 平青云挠脸：“初考不算取得多少妖丹，只看通时间长短。” 长央想起什么，从储物袋中翻出那颗成年褐皮树蟒的妖丹：“加上那对雌雄双蟒的妖丹，能不能拿抵积分？” 平青云额头冒汗：“……妖、妖丹？当时我来不及取。” 他带着长央抢在最后关头才通初考，根本时间剖妖丹。 长央紧紧握着腰间玉牌，已经不单是刚接好的胸骨疼，连灵府金丹都在疼。 “你怎么了？”平青云察觉她面色异，忙问，“是不是灵府出了问题？” 见长央否认，他将医修说的话告诉她：“大夫说你需要吃两颗养元丹才能修复灵府的痛苦，是那药丹昂贵，我敢提前赊账。” 长央缓灵府金丹那阵尖锐疼痛：“……多少？” 平青云尽量让自语调镇定：“五万。” 长央：“……” “不，孟大夫说了，如果你以后不出现灵府干涸的情况，时间久了，应该会慢慢好转。”平青云道。 长央点头：“我不用养元丹。” 平青云不惊讶她的选择，要换成他，他宁愿痛一段时间。 “长央，你先好好休息，星界全部开放了，到时候我们四处走走。” 平青云起身回了隔壁，还特地嘱咐白眉别乱吵。 白眉关上，笨拙吹灭蜡烛，粗手粗脚把长央按下，再咻地缩回隔壁床铺：“睡。” 夜色中，长央侧脸看她，随后收回目光，安静望着屋顶横梁。 “你必须用养元丹。” 半晌后，昌化略带疲惫的声音出现在长央脑海中。 “蛇瘴林中，你不该接连以杀意心，沾血墨，结成字愿。” 长央：“我不杀它们，它们便杀我。” “第一次是，第二次你许能逃出。”昌化看得清楚，“你宁愿选择和雄蟒同归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