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泉庄子上的日子过得闲适,世女主君日日泡温泉,竟然开始觉得有些厌倦了。
世女主君坐在窗下看话本,看累了,便放下书,和李伯等人闲聊,院子里安安静静的,除了正房里的说话声,没有其它的声音。
平安不在院里,用她父亲世女主君的话来说,就是日日在庄子里忙着疯跑。
“这怎么闲暇的日子过久了,我倒有些觉得无聊了。”世女主君闲散的靠在躺椅上,漫不经心的说。
夏至坐在矮矶上微微的笑,李伯笑着说:“主子,您还是闲不住。”
秋分笑道:“可不是,主子您往日里忙也是太忙了,如今骤然闲下来,轻松了一段日子,倒又想着有点事做才好。”
夏至点点头:“是了,主子您不是不想管事,只是平日里府里事太多了,您呀,就适合有点子事管着,不多不少,恰恰合适。”
世女主君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树叶,笑着说:“你们倒来打趣我,胆子越来越大了。”
“主子,说起来,当日在锦国府时,主君就说,您适合嫁去当嫡幼女主君呢。”李伯是从小就陪在世女主君身边的,听世女主君这么讲也不害怕,继续笑着说。
“这倒是有这么一回事。说起来,当时我也听父亲这么说过静儿,只不过我倒觉得静儿这孩子聪慧,也会处事,作为当家主君是再合适不过的。”世女主君也笑起来。
“不过,如今这郑国府里倒是不安宁。”世女主君摇摇头。
李伯等人不敢接话了,郑国府里如今确实不安宁,倒不是静少爷嫁的大房出问题,而是郑国姥主君的幼女有些荒唐。
郑国姥主君只有两个女儿,大的女儿是郑荣,生下来就是继承人,是在公公先郑国姥主君的膝下长大的。
小的女儿名唤郑桑,这个女儿,才是郑国姥主君一手带大的,又不用肩负继承爵位的重任,对这个小女儿,郑国姥主君溺爱非常。
郑桑和姐姐郑荣脾气性格完全不同,郑荣温和守礼,勤学苦读,话不多,人很踏实,但郑桑则古灵精怪,从小就会说话,哄得郑国姥主君不知道给了她多少银子。
郑桑不喜欢读书,却喜欢经商,小时候就逃课去商铺里老看人做生意,后来还自己开了店铺。
郑国姥被这个女儿气得不行,郑国府的嫡女,书不好好读,不想着做官著书,倒去经商。
郑国姥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是郑桑还是不改,又有郑国姥主君护着,一要管教孩子,就哭哭啼啼的,渐渐的,郑国姥也懒得管了。心里想着,只要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就不管了,可见郑国姥对这个女儿已经是失望了。
谁想到上个月被一平民妻夫找到府上来,正巧在府门口被郑国姥碰到,说是郑国府二小姐抢了她们已经出嫁的儿子去青楼接客,气得郑国姥差点昏过去。
被女侍扶到屋内坐下,命人立即把这逆女带回府来。
郑桑一回府,就听到母亲的怒喝:“跪下!”郑桑在路上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一看母亲这么生气,就想开口解释,刚想说话,就看到母亲身边坐着的父亲给自己使眼色。
郑桑不情不愿的跪下去,这副样子落在郑国姥眼里,就是郑桑不服气。
郑国姥更生气了,猛的站起来,指着郑桑骂:“郑桑,你怎么做的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开青楼,还把出嫁了的男子抢到青楼来,你怕不是疯了!”
“我郑娟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郑国府的名声都被你丢尽了!”郑国姥越说越气,拿起身边的茶杯,就想掷向郑桑。
“妻主您息怒!”郑国姥主君吓得赶紧上前一步,握住郑国姥拿着茶杯的手。
“妻主,您听桑桑解释解释。”郑国姥主君温声劝道。
“解释?呵,别人母父都找到家里来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郑国姥冷哼道。
“都是你惯的,如今她才这么无法无天!”郑国姥重重的放下茶杯,对着郑国姥主君厉声说。
“跟父亲没有关系,我也没有无法无天,我开了青楼是真的,不过我绝对没有抢过出嫁了的良家男子,我青楼里的人,都是自愿卖身的。”见父亲也被训斥,郑桑忍不住开口说道。
郑国姥看着女儿的眼睛,她了解自己的女儿,郑桑虽然从小胆子大,说话也油嘴滑舌,但是她不会说谎,她不屑于说谎。
郑国姥心里想了想,眼神看向了在一旁站着的那对妻夫,见她二人看起来很气愤的样子,也看不出说谎的样子。
郑国姥也知道,若不是她们确信是郑桑做的,也不敢到郑国府来。
见母亲没说话,郑桑继续说道:“是告诉你们是我抢了你们已经出嫁的儿子?你们亲眼见到你们儿子在我的青楼里吗?你们儿子既然出嫁了,那他的妻主在何处?为什么她没有和你们一起来?”
这对平民妻夫被郑桑一连串的话问愣住了。
那女人开口道:“是儿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