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还算平和,不少人叹息折花使暴毙,自己苦心积虑的经营,最后竟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折花使死了,白皎自然也恢复了自由身,带上从赵大福手里抠出来的金银细软,她和陆樾约定在城外见面。
碰头后一起赶往萧山村。
陆樾赶着马车在山路上疾驰,等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上,漆黑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星子,一闪一闪地发光。
感觉到车
子停下,白皎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慢悠悠地掀开轿帘,感觉骨头都快颠散了。
太可怕了,她差点儿见到太奶了。
奇怪他为什么不说话,白皎歪了歪头:“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淡淡的灰烬弥散开来,她下意识扭头,正前方火光冲天而起,几乎照亮整个天幕。
白皎:“怎么回事?”
陆樾:“我们一起去看看。”
他牵起白皎的手,哪还顾得上其他,越靠近,空气越发升温,最后,整个萧山村出现在两人面前,刺眼的火蛇无情的吞噬房屋,不间断地响起狰狞的惨叫和□□。
浓烟滚滚,刺鼻的火油气味钻进鼻腔,呛人无比。
白皎惊愕得睁大了眼:“村子里,村子里……”
她下意识握紧男人的手,说话间,忽然听见一阵响动,余光一瞥,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准备离开:“你看,那些人是不是纵火的人?”
陆樾带着她一起跟过去,在他们原来停留的地方发现了火油的痕迹。
陆樾周遭低压弥漫,他不明白,萧山村到底得罪了谁,要遭到这样心狠手辣的报复!
哀哀的惨叫此时已听不到,是烧完了吗?
陆樾和白皎远远缀在几人身后,或许是完成任务,几人不紧不慢地聊起天来。
他眼睛泛红,血丝缠绕,高大身躯几近失控,仿佛随时都要冲过去。
白皎急得抓紧他的手。
陆樾面无表情地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轻举妄动。”
白皎:“你说什么?”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放在他掌心里:“什么不会轻举妄动,我们一起抓住他们!”
因为是半夜,正是村民熟睡时期,对方用的又是火油,燃烧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于是绝大多数村民都没逃出来,甚至还能听见不远处的哀嚎声。
这样的惨案,就连白皎都觉得残忍。
再说,她和村里其他人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如今,这些人全被大火烧死,她怎么可能放任凶手离开。
陆樾听见她的话,一下将她抱了起来,身体陡然失重,白皎死死捂住嘴巴才没发出惊呼声。
她狠狠拍他后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要死了,快放我下来!他们快跑啦!”
说是我们,陆樾出手后,她完全成了小点缀,不过短短几息,几名匪徒浑身浴血的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此时,陆樾全身都是血迹,英武的脸庞更显凶恶,浑身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俨然杀神再世。
陆樾蹲下身,匕首压在领头人脖颈上,语气冷到极致:“说,谁指使你们纵火的?”
“不说我就杀了你。”
男人犹豫一瞬,锐利的刀刃便如切瓜砍菜般,划破他的喉咙,鲜血宛如喷泉从动脉里汩汩流出,几滴喷溅在他凶恶的脸颊上,眼睫都沾染一缕,随着抬眸,温热的鲜红的血液沿
着眼角下滑。
其他人看见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
陆樾慢条斯理地看向其他人,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眸,让其他人惊惧交加,只觉自己像是待宰羔羊。
完全没想过,那些被他们害死的村民,死前又有多痛苦。
冰冷的匕首压在下一个人脖颈上,那人早就吓破了胆,连连哀求:“我说我说!”
“我是高统领的人,是、是高统领吩咐我们,杀了这群贱民,不对不对,是无辜的百姓。”
陆樾:“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这也是他最不解的一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屠尽整个萧山村?
“我、我……好像是高统领为了帮一位贵人,那位贵人曾经在萧山村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过的很不好,所以高统领为她报仇,顺便遮掩踪迹。”
“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啊!!!”
他凄厉的惨叫一声,在黑压压的密林里,霎时惊起一片飞鸟。
在看男人,已经四肢抽搐地躺在地上,双手双脚上,上狭长深邃的伤口,还在不断涌出鲜血。
得到答案的陆樾手持匕首,干脆利落地割断他的手筋脚筋,如此循环,几个人瘫倒在地上,如同瑟瑟发抖的鸡养,恐惧如潮水淹没他们。
手刃仇人,陆樾没生出半分快意。
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