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尽量避免和她单独相处了。”潘莎莎把头一歪,借着自己这边的壁灯灯光,仔细地打量了路楠:侧躺着的路楠脸上一片平静,没有庆幸也没有同情。 潘莎莎笑了:“你好冷静啊。你不觉得我很惨吗?” 路楠将侧着的头转正,盯着米白色的天花板墙纸:“白富美小姐姐在伤心的时候泡着单人温泉、敷着贵妇面膜、举着红酒杯,普拉达普拉达掉眼泪的那种惨吗?” 平淡的讲述让原本还在顾影自怜的潘莎莎一下子笑得喘不过气。 笑完之后,她又问:“难道陈骁不好吗?” 这叫人怎么回答? 路楠言简意赅地说:“接触不多,不好评价。” 一板一眼的回答让潘莎莎有一瞬间的无语:“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敌意——坦白说,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你至少比那个总是偷偷打量我穿着和包的新人强多了,那个女生,眼神不正。所以,说说看嘛,你觉得陈骁……怎么样?” 如果潘莎莎一直是傲娇公主的语气,路楠也许还是不会说什么,但是现在白天那个拎着香奈儿、走路的时候高跟鞋哒哒哒的女孩子这么沮丧,路楠就有点吃软不吃硬了。 “其实,我和他的接触确实不多。他工作能力很强……”路楠从被子里坐起身,也靠在床头,“私下里,我不清楚,但是从你所说的来判断——我可能在待人待事方面,比你要悲观一些。你说的陈骁的那些优点,在我看来,也许是他的绅士风度、也许……就是他的钓鱼手段而已。” 叮嘱完这些,潘莎莎冲路楠瞪眼:“别笑得太甜了,招人!收一点儿。” 她和路楠端着酒杯站起来,往领导那边走过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商务礼仪中的标准笑容。 也许是和前几批敬酒的人比起来,路楠的脸生嫩了许多,领导抿了一口酒之后问了一句:“这个小姑娘几岁了?” 王经理笑着说:“是我们招的新人,大学刚毕业,还需要锻炼。” 领导像是也知道这事:“我听说了,你们公司的大动作、大手笔啊,这两年招的全部都是大学生、研究生。” “企业要转型么,集团公司领导对人才储备还是很重视的……”向总当然不会让王经理专美于前,当即不着痕迹地接话。 领导们就这个话题聊上了,这就是潘莎莎说的走人的好时间,她们两人冲着正在聊天的领导们点点头,款款走了。 走回去的路上,潘莎莎轻轻撞了路楠的肩膀一下:“不错哎,不冒进、不怯场,你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吗?” 路楠想了想:“和王晓雪去赞助书法协会用酒那次算吗?” “噗,当然不算。压根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好伐!” 路楠心想:【哪怕今晚来的大人物在军/中/位/高/权/重,但是对我们这些萌新团购经理来说,却是属于越级资源,等同于鸡肋。第一我们拿不下来;第二即便侥幸拿下,也无法做好客情维护;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单看今晚只能摆这样的场面就知道了,今后政策方面只会越来越收紧。我们在这里的应酬基本是无效社交。】 这个道理,老油条都懂,萌新却不懂。新人们听向总一介绍今晚来联欢会的有海/军/舰/队的某领导、某领导(都是带着xx长字的,军棋里棋子个数比较少的那种)心里头总是有一点激动的,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大的领导,顿时有了一种‘我这份工作真的很高大上’的虚荣感。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