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元旦就没回家,和留在海临市的大学同学们一起聚餐度过跨年夜。 晚上回宿舍的时间确实有点晚了——但,这也不是董慧把门反锁的理由吧? 钥匙插/进锁眼之后转不动,这绝无可能是门锁坏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从内部反锁。 是的,路楠很肯定是董慧干的。 因为其他豫南省的姑娘们都回老家去了。 而董慧,自从上次自己因为周磊留宿的事情和她大吵一架之后,对方看自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路楠又不傻,当然知道自己这次是粗心加倒霉,被董慧抓住了报复的机会。 反锁之后,入户门外面根本就打不开。 时是凌晨,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开锁匠、用力敲门又怕打扰邻居,路楠只好一直给董慧打电话,并且小声敲门。 但是电话是忙音状态,屋内的人对敲门声充耳不闻。 海临市的冬天很冷,路楠在电梯通往入户门的连廊处不停来回走动,唤醒感应灯。 还是保安看到监控,给业主打电话,才解救了路楠。 那个年纪的路楠哪想得到去开个房睡啊,而且当时又气又冷,就一门心思和开门这件事较劲死磕了。 张老师穿着棉睡衣赶来的时候,看到路楠:“嗐,大晚上的,瞎折腾啥,不冷啊?去我那边睡吧。” 路楠发懵着和张老师走了,甚至没有深思对方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之后她和张老师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元旦后职位调动,路楠被调去了和谐酒团购部做事,苦于招商压力的她误打误撞为徐澄之供了一阵子的酒——她自己也小赚了一些价差。 不过因为年龄、阅历、本金等问题,当时两人的合作关系并不对等,长此以往有很多不方便。所以后来徐澄之与路楠商量了一下,直接找了格林贸易拿货,别的小商品采购则另找了专业的代理人,专业从事进出口贸易。 那时候的路楠虽然年轻,但是也能理解徐澄之的做法,做生意不是扶贫,合作伙伴金钱能力不对等,拆伙也是正常的。 双方是好聚好散的,后来逢年过节,路楠还经常会和张老师开视频聊天。和徐澄之、武丽也有保持联系。 回忆至此结束,路楠想:便是因此,我对张老师一家人的人品很有信心。 …… 傍晚五点四十几,路母到了酒店,脸色不是很好。 路楠在酒店大堂等她好一会儿了,见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肯定是坐公交过来的。不知道自己晕车多厉害么? 但她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说出口之后,她能料到母亲下一句就是:“打车不要钱?” 唉,其实母亲原本不是这样的…… 路楠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走吧,去办入住手续。” 突然被女儿挽住的路母一下子有些僵硬,似乎是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 因为在她印象中,女儿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自己这么靠近过了,这种挽手的动作只属于女儿和她阿婆。 然后,路母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你下班了?” “下班了。”路楠对着前台使了个眼色,要了一间大床房,接过母亲手里的身/份证,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把押金给付了。 公众场合,路母只是多看了女儿一眼,便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 进了电梯之后,只有她们两个人,路母生硬地说:“等下我把房费给你。” “不用啦。” “怎么不用?你现在房贷车贷还有贷款利息,一个月要还多少钱你自己算过没有?还这么大手大脚……” 叮的一声,电梯抵达。 开门后,门外有别的入住宾客,路母马上闭嘴不说了。 【在外面,一如既往地要面子、注意形象。真是太容易被这些‘绑架’了。】路楠低头偷笑,当然十分小心地没让母亲发现,然后按照指引找到房间。 开门进去,关上门之后,路母就说了:“明早上请个假,我跟你去银行办提前还贷的手续。” 路楠当然不肯,不过强硬顶嘴不是明智行为,于是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然后,路母就信了,脸上有了几分满意。 “妈,你先休息会儿,待会儿我带你去吃饭。” 路母却说:“都快六点了,休息什么,现在就去吃吧,找点口味清淡的。” 路楠猜测,母亲是怕下了班的自己肚子饿——这应当不是自作多情。 清淡、距离宿舍又近的,那就是镇江锅盖面了。 路楠一周会有一两天晚上吃碳水,所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