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正襟危坐,甚至还抽空向叶芳菲递了个笑意。 对他的忌惮心知肚明,叶芳菲垂下眼睫,任由叶林成在一旁发疯。 “大老爷,您可得替草民做主啊!” 叶林成跪在地上硬生生逼出几分眼泪,“这不孝女打算活生生饿死我啊,她一介女流不以家族为重,反而只顾自己享乐,可怜我一腔苦心,全都付诸东流啊。” 叶林成期期艾艾的将叶芳菲中饱私囊却一毛不拔且对父不敬的“恶性”全都列出,却并没有看到刘方山站在自己这边。 反而听他温和的看着叶芳菲开口,“叶小姐,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诶老爷,这......” “闭嘴!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刘方山惊堂木一拍,威武声直接震的叶林辰匍匐在地,呐呐不敢言语。 “老爷,叶林成所言之事确有误会,今日民女所求之事只有一件,与叶林成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山高水长,再不相见。” “什么?!”叶林成脑中轰然一响,下意识就要怒然起身,却被刘方山瞪的在原地。 “民女自小便不被父亲所喜,辅一及笄便被独自扔进京城求生,若非民女遇到机缘有一手医术谋生,只怕早就饿死在路上了。” “这么多年叶林成不闻不问,最近却突然上门,以探望为名实则想要将皇帝御赐民女之物独吞......” 简短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成功引起了轩然大波。 “天,这叶林成还是人么?!小孩子就被扔出来了?!” “而且那可是皇帝赏赐给叶神医的,这叶林成活脱脱的打秋风啊,他哪来的胆子?” 这些议论刺的叶林成脸色青白一片,忍了许久只能堪堪甩出几句,“但是若非叶家给她提供银两人脉,叶芳菲她凭什么过得如此顺风顺水?” “胡闹!叶神医自己习得医术傍身,与你何关!” 刘方山一声断喝使得叶林成直接打了个寒颤,恨恨的低下了头,只听刘方山冷脸看着自己,“叶林成,你为人父亲却耽于享乐,将自己的女儿独自丢入京城,如今又要强吞皇家恩赐,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片刻被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叶林成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寒意,慌忙摇头否认,“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啊!草民只是想让女儿多加历练而已,这恰恰是为人父者的一片苦心啊!” 说的冠冕堂皇,却是引来外面围观百姓的讥讽,有好事者直接扯着嗓子大骂,“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那么点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混蛋,天家之物也敢贪?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长!” 要知道,叶芳菲早已在京城打出了自己的名头,百姓们或多或少都受过叶芳菲的恩惠,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 当即将叶林成骂的一文不值。 “好了,肃静!”刘文山琢磨着时候差不多了,观摩着叶芳菲的脸色随即佯怒的喊了一声,四周归为寂静。 “来龙去脉本官已一清二楚,堂下二人听判!” “叶林成不尽父责,克扣幼女,妄图抢占天家赏赐,实乃大不敬!本官判你入牢三月以反省自身,三十大板以平民愤!尔可心服?!” 叶林成脸色惨白,身子已然抖如筛糠,随着惊堂木拍响,整个人大梦初醒的开始卑微磕头,“大老爷,草民知错了大老爷!” “芳菲,父亲知错了芳菲,为父绝不再惹你不快了,芳菲,你快让老爷饶了父亲吧!”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倒好似是真的知道错了一般。 但是很可惜,他眼底那浓郁的恨意伪装的并不好,不过眨眼间便被叶芳菲看了个透。 漠然收回视线,叶芳菲兀自行礼,“民女谢老爷主持公道,民女告退。” 说罢起身离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叶林成。 呐呐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叶林成绝望的瘫软在地,烂泥般被人拖到长凳之上,随即便是一阵杀猪似的哀嚎。 对身后的狼藉不感兴趣,叶芳菲淡笑着向一众百姓道谢,随后在众人心疼的感慨中离去,径直回了叶府。 本想趁机歇息片刻,不料一进门就听小荷来报,安华竟已经带着足秤的粮食到了后院。 “我知道了,招待好他,我这就过去。” 心下升起谨慎,叶芳菲快步进了后院,小山般堆起的粮食挤满了整个库房,空气里都弥漫着粮食的清香。 闻上去倒是正常得很。 蹲下身子从各处抓起粮食查看,指尖银针翻飞,已然做了初步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