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姑与鹤老俱是嘻嘻而笑,岂不知奎一元的为人?为了拖龟部与猿部下水,那两个毛头小子定然没命,不过奎一元居然舍得一位修成法相的族人陪葬,也算大气。 奎一元道:“奎十三他们已然出发,我等也当动手了!”鹤老与鸾姑齐声道:“好!”三位大妖御气而起,须臾之间已然破空而去! 五行宗五峰山上,天机子霍然启目,有所感应,吩咐道:“白鹤何在?”那白鹤童子步入大殿之上,跪倒道:“弟子在此!” 天机子道:“传令诸峰,开启正反五行天虚大阵!”白鹤童子作礼退去,传令四峰之上。 五行宗有一门护山大阵,唤作正反五行天虚大阵,以正反五行之力催动,护佑山门,隔绝外魔,乃此界有数法阵。正反五行天虚大阵阵眼设在玄岳峰上,其余大阵枢纽则分布四峰之上,由四峰峰主掌控。 天机子一声令下,五峰山上众弟子立时忙碌起来,法阵开启,自天地之间抽取无量精力灵气,投入阵法之中。 除却太冲峰之外,其余四峰尽皆开启大阵,薛护匆忙走入太冲道宫,跪地禀道:“启禀恩师,白鹤童子方才传掌教至尊之命,命各峰开启正反五行天虚大阵!” 萧天环面色一变,道:“掌教为何突然如此?难道有大敌杀来?嗯,算来奎一元那厮那该动手了。便依玄岳峰之令,开启本峰阵法!” 薛护领命而去,不多时太冲峰上自有一道纯白肃杀之气腾空,与其余四峰阵法之力合在一处。霎时之间五峰山上升起黑白赤黄青五行五色,正反五行之力结合一处,化为一座五色五光的淡淡光幕,将整座五峰山包裹起来。 过不多时,果然有三道遁光自极空飞来,气势喧天,毫无遮掩之意,正是奎一元三位长生大妖! 三头大妖在五峰山前止住遁光,望着那层淡淡光幕,奎一元冷笑道:“看来天机子那厮提前有所感应,将护山大阵撑起,决意做那缩头乌龟了!” 鸾姑掩口笑道:“缩头乌龟这四字可莫让归桂听见,不然那厮又要发飙了!”鹤老沉声道:“如今哪是说笑之时!还是商议如何破阵罢!” 鸾姑道:“不如现在便去天秀湖中,打破封禁,将那他化天魔主释放出来!”奎一元道:“不妥!奎十三他们打通地脉,潜入五方煞气池中,尚需一段时日,若是先去天秀湖,天机子必然全力反扑,打草惊蛇,不好收场!” 鹤老道:“那还是痛快叫阵,看五行宗如何接架罢!”奎一元道:“此言大善!”气动丹田,喝道:“天机子!你指使手下长老悍然袭杀吾之胞弟奎三光,今日我玄光境大妖联手前来,向你讨还血债!识相的,将凶手绑缚出来,任我处置,如若不然,今日便叫你五行宗上下满门死绝!” 声如滚雷,一重重发散出去,将正反五行天虚大阵光幕激的涟漪四起,抖动不停!萧天环与天乾子闻听此言,俱都气的面皮发红,无奈无有掌教谕令,不敢擅作主张。过得片刻,天机子之声悠悠响起,说道:“原来是玄光境的三位道友,贫道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鸾姑冷哼一声,道:“天机子,莫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等自玄光境赶来,今日只为讨要一个说法!你若是姑息养奸,不肯交人,莫怪我等手辣!” 鹤老笑道:“不错!老夫已有多年不曾吃人了,早想吞吃些血食,祭祭五脏庙了!”三头大妖说话之间,其声散布于五峰山上下,连天秀湖上亦能听闻,便是要瓦解五行宗弟子道心,令其生出惊惧之意,则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五峰山脚下,一干外门弟子早已接到门中传讯,被左丘明带入内门之中,好歹得了护山大阵庇护,不虞被大妖生吃活吞。但三头大妖你一言我一语之声仍是透入光幕之中,众多外门弟子只吓得瑟瑟发抖,不辨东西。 左丘明暗暗摇头,蓦地喝道:“看看尔等这副惊惧之态,道心不存,成何体统!如此这般,还奢望能拜入内门么?简直笑话!” 众外门弟子被骂的面色青红,垂首不语。 左丘明又道:“有护山大阵在,有掌教至尊在,我五行宗忘不了!尔等若能借此机会锤炼道心,不畏死难,道行自可更进一步……”见那些弟子面上神色如闻天书,根本理解不了他所言,暗叹一声,也就住口不言。 五方煞气池之内,此地深入地下千丈,三头大妖法力波动传递到此,已然十分细微,戚泽仍是有所感应,当即罢手不练,抬头望去。 夏清妍忽然也醒转了过来,微微吐出一口浊气,二人相视一眼,已知有大敌来临。戚泽道:“这等威势,深入千丈地下,亦有所感,只怕是长生中人!” 夏清妍道:“在北地敢与五行宗硬碰硬的,只有背脊玄光境与北邙山两处势力。”戚泽道:“北邙山修士我倒是见过一位,玄光境又是甚么地方? 夏清妍道:“玄光境位于北极之地,终年极光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