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护不知为何乃师对一个区区外门弟子如此“挂怀”,就算其剑术天分惊人,佛道兼修,也远远不值得一位长生老祖这般“垂青”,又不敢问出口,只好恭敬遵命。 戚泽随众人来至道宫,地位大不相同,居然也有玉椅玉案伺候,又有杂役弟子献上仙果仙酿。那些杂役弟子兀自不敢相信,方才还是一同服役,转眼戚泽已然一飞冲天,居然夺得大比较技第一,将四峰弟子都比了下去。 戚泽沉默不语,只默默饮食。太阴宗诸人亦是无言,唯有司徒娇不时恶狠狠望向戚泽,似乎有深仇大恨。 戚泽早能辟谷,不过五行宗准备的吃喝之物对固本清源极为有效,便多吃了些,果然腹中暖烘烘的,玄音真气似乎都精纯了几分。 戚泽也不急于查探那舍利之事,吃饱喝足,只默然而坐。不多时薛护现身,先与司徒华芝相敬一杯仙酿,说了几句“招呼不周”的闲话,这才说道:“诸位道友还要在本门盘桓些时日,可在道宫之中居住,有甚吩咐,尽管开口。” 司徒华芝说道:“多谢薛师兄美意,我等恭敬不如从命!”崔腾立身薛护之后,目光不时在夏清妍面上一转,瞧见戚泽昂然居于席中,不由暗暗冷笑。 薛护向司徒华芝传音道:“司徒师姐,夏师妹借用本门五方煞气池之事,掌教至尊已然允准,明日当有法旨传下,还请稍安勿躁!” 司徒华芝点了点头,道:“多谢薛师兄!”薛护转头对戚泽道:“戚泽,你本是外门弟子,不过此次较技胜出,本门素来有功必赏,你也可入住道宫之中,明日也会有法旨传下,不必多疑!” 戚泽起身谢过,仙宴一过,便有弟子引他入了一间屋中,戚泽一看,原来是与太冲峰弟子杂居一处,离太阴宗诸人所居之地极远。 戚泽先温养剑意,五岳真形剑意劈地摩天,足可镇压四灵剑意,惜乎尚不完善,须得时时温养。静室之中,一尊砥砺天地的五岳剑意耸立,放出森森之意,仔细望去,许多细微之处缺失空白,使得剑意在其中流转不畅,阻塞沉滞之处甚多。 戚泽努力回想前世遨游五岳之时所见所闻,将五岳气势化入心神,一点一点补全五岳真形剑意。前世记忆一点点涌上心头,五岳真形剑意亦自一点一点变得完整起来。 过得半日,戚泽吐气收功,完善五岳真形剑意非是一朝一夕之功,莫要欲速则不达。如今终于有闲暇瞧一瞧那舍利子如何了。 戚泽探手自怀中取出古灯檠,当即咦了一声,原来那舍利子受古灯檠吸引,居然自动投入佛火金焰之中,便只这一会功夫,舍利子居然小了一圈! 戚泽记得舍利子初入手时分明有核桃大小,如今确是小了一圈,忙睁大了眼去瞧,眼识发动,这才看清那舍利子受佛火金焰灼烧之下,不时有一丝丝金身气流溢出,现在佛火金焰中转了几转,提炼精纯,复又归汇于佛火金焰之下一汪碗盏之中。 戚泽微微一呆,忖道:“舍利子当是高僧坐化所留,内蕴其毕生法力神通,坚固无比,怎会被佛火金焰轻易炼化?是这古灯檠太过强横,还是留下舍利子的高僧修为不深?真是难以索解!”戚泽并不知如何汲取舍利子中佛门法力,也不愿贸然将之炼化,不过有古灯檠之助,自是乐见其成。毕竟古灯檠算是他自家法宝,威力至大,连元婴级数的玉尸都能镇压,古灯檠神通越大,对他越是有利。 要催动古灯檠自是要以佛门真气发动,以他二禅修为,根本是杯水车薪,若将舍利子炼化,足可将碗盏添个半满,便不用发愁御魔防身之事了。 何况他佛门修为感应,舍利子核心之中似乎封禁着一件物事,虚无缥缈,到似是一门神通。佛门不求神通,但有神通傍身,自是好事,戚泽也欲知道舍利子中到底蕴藏了一门甚么神通。 到了第二日上,戚泽仍在打坐练气,完善五岳真形剑意。忽然门扉响动,开门看时,却是吕秋阁守在门外,笑道:“掌教至尊座下白鹤童子前来,薛长老命我来请你过去。” 戚泽笑道:“吕长老言重了,戚泽当不得一个‘请’字。”当下随吕秋阁到了昨日仙宴大堂之中,果见白鹤童子正在相候,身边尚有夏清妍在侧。 白鹤童子生的鹤颜鹤发,面上始终是不苟言笑,到似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见戚泽到来,点头道:“来得正好,掌教至尊有法旨吩咐!” 戚泽等人纷纷躬身,说道:“请掌教至尊吩咐!”就连夏清妍也不例外。天机子身为一派掌教,与乃师常双姑平起平坐,自是有吩咐她的资格。 白鹤童子道:“掌教至尊已允了戚泽与夏清妍入五方煞气池中修行,特命我送来开启禁制之玉佩,由你二人共同执掌。掌教至尊特意告诫,五方煞气池中五行煞气依时辰、天象不同,各有强弱,你二人当量力而行,万不可贪多贪功,免生不测!” 戚泽与夏清妍应道:“是!”谢过了白鹤童子。白鹤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