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哄着两个孩子回去,战勋这才松口气。 清歌和清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想要糊弄他们,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况且清歌和清渊从小就聪慧异常,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懂事。 战勋有时候都要想尽办法,才能说服两个倔强的小家伙。 “战总,您觉得这次的这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秋盛忍不住问道。 “她们估计也是赝品吧。”战勋想也不想的回答:“她出现的太巧了,怎么就出现在学校了呢?这不是摆明了冲着孩子来的吗?不过,翟元九这次总算玩出了心意,不再玩什么偶遇的狗血套路了。” “那您去见见吗?”秋盛又问道。 “不见了。”战勋一脸厌恶的说道:“既然她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装不知道。” “是。” “不过,多派几个人盯着,看着她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这些赝品不管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只要别闹到孩子面前。要是她敢把我的孩子们惹哭,我会让她付出代价!”战勋冷漠的说道:“如果发现她欺负了清歌和清渊,直接杀无赦!” “是!” 谢粟粟直到晚上,情绪才彻底稳定了下来。 花圃轻轻抱着谢粟粟,开口说道:“我到现在才想明白,翟元九的恶毒,毒在了哪里。他跟你打的这个赌,根本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你的!他这是要逼疯你啊!只要你疯了,那么他就赢了。” “谁说不是呢?”谢粟粟恨的咬牙切齿:“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他!” 谢粟粟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等我遇到战勋的时候,我要如何如何。可我没想到,我回来遇到的第一个人,根本不是战勋,而是我的两个孩子。男人,我可以不要。可孩子,我不能不认啊!” 说着说着,眼眶又要发红。 谢粟粟又是一个深呼吸,才把眼泪逼回去。 倒不是说老公不重要。 老公也重要。 但是老公是成年人,而且懂得配合自己,彼此都懂对方的隐忍和割舍。 可孩子不懂啊! 孩子才三岁,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 一口一个妈妈的叫着,谁能受得了? “所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想办法。”花圃说道;“虽然翟元九给我们安排了这个身份,但是我们并不是一定要按照他设定的路线走。大不了,就辞职!只要我们一年之内,死不承认我们的身份,翟元九就不能说我们违背赌约!战勋又不是蠢人,一年的时间,也足够让他分辨出,我们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我们矢口否认,战勋坚持认可,那我们不就赢了这场赌约了?” “话是这么说。”谢粟粟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我也想偷偷看看孩子们啊!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我的心里也能踏实几分。当妈的,哪能真的狠下这个心?你看,我婆婆跟我公公也是离婚快二十年了。可她还不是为了阿勋,回到了Q市,帮我带了三年的孩子?说到底,都是放不下孩子啊!” 花圃怅然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没生过孩子,所以还不懂你的心情。罢了,就当我没说过。” “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只是一时放不下罢了。”谢粟粟又说道:“如果真到了关键时期,我也不是不能狠下心。大事为重,其他的,都能忍。” “好了,早点休息。”花圃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是周末,咱们得回那个家,继续演戏。” “真快啊。”谢粟粟感慨的说道:“说真的,有时候我都觉得,全爸爸全妈妈好像真的是局外人,好像我们真的就是他们的女儿。” “只能说,他们的演技太好了。”花圃一直很冷静,说道:“或者说,翟元九培养的人才,都太过出色了。也是,翟元九可是靠着自己,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才继承的黑暗天使这个组织。他能创立下这么大的家业,怎么会没有几分手段?咱们从未小看过他,却也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你说的对。”谢粟粟眼神也冷了下来:“那个疯子,确实是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我也不想了解。咱们跟他,都不是一路人。” “好了,别说这个了,小心隔墙有耳。”花圃提醒谢粟粟:“经过今天的事情,战勋可能知道你在这里,他说不定会过来试探你。” 谢粟粟的手心一紧:“你提醒的对,我是该做好准备。” 然而,两个人紧张了两天,发现战勋根本没来。 谢粟粟的心情,说不出的微妙。 难道战勋已经不在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