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门突然被暴力撞开的声音吓到了屋内两人。 “你谁啊,一点家教都没有。”男子拍了拍被吓到的胸口说道。 “呵呵,这个时候来提家教,你妻子受伤后就立刻休妻,圣贤书白读了吧。”余笙冷眼看着男子。 “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圣贤书,我堂堂一名秀才,懂得你比多了,你道个歉就行,我不和你这个小丫头斤斤计较。”男子用自以为的读书人的高傲看着余笙。 “安姐姐,你认识这人?”余笙走到安娘身边明知故问。 靠在床边的安娘低下头默不出声,看着那封被甩在腿上的休书,纸上每一个普通的文字仿佛长了刺,每一个字都像荆棘,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 “这人,曾是我的丈夫,从此刻起,我们就是陌路人了,我不认识他。”安娘再次张开双眸,冷冷地说道。 “哦,原来是不认识的人,红袖,帮我把这人请出去。”余笙说话时重点强调请字。 “这位公子,你要自己出去,还是我拖你出屋子。”红袖走到了男子与安娘之间,目光冷冽地说道。 “哼!实在粗鄙之极,有辱斯文,你们好自为之。”男子甩衣袖后径直走出屋子。 讨厌的家伙终于走了。余笙走到安娘身边,抓起安娘那微微颤抖着的手,“安姐姐,相信我,你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现在看清楚这个人渣,分了也好,他并不是良人。” “小姑娘,我懂,谢谢你,这两日发生的巨变,我想了很多,只怪我当年被他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现在他既然休妻了,虽然名声不好听,但是对我来说,也是个解脱,以后我就和我家囡囡相依为命。”安娘并没有大哭,眼睛红红地诉说着。 看着安娘比她想象中的坚强,“安姐姐,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治疗,早日好起来,然后找份营生的活儿,照顾好女儿。”余笙不懂得如何安慰,只能分析安娘目前最应该努力做的事情。 “小姑娘,我知道,我行动不方便,有件事我能劳烦你吗?”安娘小声说道。 “安姐姐但说无妨,我力所能及的都会帮你。”余笙并未多问,一口就答应下。 “小姑娘,能帮我交一封信给锦华阁的钱夫人吗?她是我一位故交,只是这些年联系少了。我嫁给相公的时候,她让我留个心眼,真正的嫁妆单子,我让她帮我保管着。” “嫁给李郎,我带了不少嫁妆,虽然这些年倒贴了不少钱银到他李家,但是还是有剩下的,还有一些田产铺子的地契之类,虽然被休了,但是我的嫁妆必须拿回,这是属于我的东西。”安娘眼神坚定地说道,她此刻很清楚,既然留不住人,那属于自己的那份钱财,必须把握住。 “对,这些必须拿回来,还有你和你家囡囡的户籍文书,也必须从他家转出来,省得以后不必要的麻烦。”余笙前阵子跟姐姐学习过管家,知道这些问题。 “红袖,麻烦搬张小桌子和拿纸笔墨过来。”余笙吩咐道,“安姐姐,你写完就躺下继续休息,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能坐太久,这样腰部负荷加重。” 安娘拿起笔后,在纸上快速地写上事件的缘由,还有自己目前的情况,希望她能把嫁妆单子给她。等她能站起来了,就去要回属于自己的财产。 快速写好了书信,安娘再三确认要写的事情没有遗漏,便把纸张整齐地折叠好,双手递给余笙,“小姑娘,真的劳烦你了。” “安姐姐不必客气,只是送个信件,不劳烦,你先躺下休息。”余笙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婆子。 婆子意会到,连忙扶着安娘慢慢躺下,并且帮她揉了揉腿上的肌肉让血运畅通。 余笙看着这个婆子照顾还算安姐姐细心,心里放心多了。“安姐姐,我这就去帮你送信,明日我再过来探望你。” “辛苦你了小姑娘,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等我能够站起来了,你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提作奸犯科,无论多少我都答应。”安娘眼中满是感激。 “好。安姐姐,那我先去送信了,咱们明日再见。”余笙拜别后,立刻带着红袖出了屋子。 “红袖,我们速去一趟锦华阁。”余笙揣着斜挎包快步出了屋子。 张力驾着马车很快就到达锦华阁了,这还是余笙第一次来到这里锦华阁的店铺里。 余笙下了马车,抬起头看着这简洁的店门,素雅而耐看,不是那种富丽堂皇的的风格,这钱老板也是个实在的人,径自朝着锦华阁的店门走去。 店内的掌柜在门外停着马车时以留意到,以他多年的经验,看马车的外表,一眼就认出这是京中达官贵人的马车,立刻走出店门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