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谷离京城到底多远,余笙并没有概念,师母说可以通过河道乘船到达京城附近,然后再从驿站乘坐马车到达京城。 一个弱女子带着小女娃在外赶来,极容易成为匪徒的大肥羊目标。幸好跟随师父学过易容术,师母杜言心乔装成一个老妇人,余笙把圆圆的眼睛化成小细眼,脸上的浅疤痕遮盖住并点上散在的小雀斑,穿上男童的衣服,变成祖孙两人。 出了百草谷,走了大概大半天,终于到达了离百草谷的最近的县,在县上最好的客栈要了一间普通厢房稍作休息后,祖孙两人便到渡头打听明日是否有船到平州(离京城最近的都城)。 “大叔,明天是否还有客船去平州?”余笙双手作揖问了刚抵达的客船船主。 “小娃子第一次出远门吧,要去平州,需乘船先去临城,再从临城乘船三天才到达平州。”客船大叔热心地说道。 “明天辰时此处便有出发到临城的船,你们提前一刻钟到达就可以,到达临城后宿一夜,隔天便有去平州的船。”大叔继续热心地详说道。 “知道了,谢谢大叔。”余笙双手作揖道谢后便扶着师母离开渡头。 翌日,余笙与师母杜言心在客栈用过早饭后,便提前到达渡头。在渡头再次看到昨日的热心大叔,原来大叔的船每天经水路去临城。 今天去临城的人不少,三三两两挤在这小小的渡头。余笙看到渡头边上有个小集市,见还有一段时间才开船,便让师母在原地等她,她去小集市买点吃食。 在卖糕点的摊位前,余笙感觉被人碰了一下,她顺手摸了一个腰部,“糟了,我的钱袋被偷了。”杜言心吃惊地大叫道。 余笙向焦急地向四周察看,发现一个矮瘦的男子正快步向县里方向走,想必就是这个贼人偷了钱袋。 “穿灰衣的男贼把钱袋还来。”余笙朝着贼人的方向跑去并大喊。 矮瘦男贼见事情败露,加快脚步离开,突然脚下被绊,摔成个狗吃屎姿势。 余笙追上了男贼,见男贼倒地,迅速跑过去用脚用力踩住男贼的右肩,气吁吁道:“光天化日之下偷人钱袋,请各位帮我速速报官。” 男贼虽被一个毛小子压住,但小儿与成年男子相比力量悬殊,贼心更大了,装可怜道:“哎呀呀,小公子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嗷嗷小儿待补,请放过小的,小的现在把钱袋还你。”说着便用左手从怀里掏。 余笙以为男贼知错,便放松了警惕,男贼顺势往左侧一翻滚,余笙随即倒地并听见男贼狰狞道:“小屁娃,找阎王爷要钱袋吧。” 只见男贼把从怀里掏出的小刀向余笙腹部刺去。 哐当一声,只见男贼手上的刀掉地,男贼整个人往三米远的地方摔去,男贼的胸口被一络腮胡、身材高大精壮的男子踩住动弹不得。 “大侠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男贼还没求饶完便被打了一巴掌,口腔里一股血腥味。 “吵死了,闭嘴。”络腮胡男子瞥了一眼脚下的贼人冷冷说道。 渡头小集市的小骚动引来了官差的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两个衙差快步来到渡头。 “哟,就是这个破小贼偷小娃子的钱袋,还想一刀做掉小娃子,幸好那位大侠出手相助。”一个热心的吃瓜大娘言简意赅说道。 衙差从男贼身上掏出四五个钱袋子,想必这个就是最近在渡头混水摸鱼偷钱的宵小了。 “娃子,哪个钱袋是你的。”其中一名衙差问到。 “差大哥,绣着荷叶的青色钱袋是我的,里面还装着三片紫苏叶子。”余笙老实回答道。 这时师母看到余笙这么久还没回来,便往小集市寻来,结果发现余笙差点被贼人谋命了。 “笙儿,以后不许自己跑开了,刚才太危险了。”师母杜言心训斥道。 “奶奶,我没事,刚才这位英勇的大叔打败了贼人救了我。”余笙安抚并解释道。 “老身代孙儿谢过大侠的救命之恩,不知我祖孙二人如何报答你。”杜言心垂手深鞠躬道谢。 “老人家莫折煞晚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举手之劳罢了。”络腮胡男子连忙扶起杜言心。 这时,渡头有几个乘客也发现钱袋丢失了,往回走寻找钱袋,发现小集市发现偷钱袋贼人,随即告知衙差自身钱袋特征。一一确认后,衙差把钱袋物归原主。 衙差很高兴,最近渡头不安生,很多百姓等开船了才发现财物被偷,本地百姓和过往旅客对渡头治安问题怨声很大,县令大人只能加强衙差巡逻,终于抓住了贼人。 两个衙差用力地压着男贼往衙门方向疾步走去,准备让县令大人审问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