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柠笑着点点头,一直等看到薄寒宴出了病房,这才紧绷着唇线,认真而又努力地抬起手。 薄寒宴一走出病房,俊美深邃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他清冷深邃的黑眸闪烁着冰冷的寒意,直接给林佑打了电话。 “查一下下午花园里的监控,另外,查一下乔轻月,是不是就是江雪雅的那个所谓的闺蜜,以及,她是不是乔家的人。” 挂断电话,薄寒宴手指剑眉很轻的皱了下,黑眸里寒光闪烁。 知知的手需要乔家的人治疗,乔轻月这个时候忽然出现,还救了知知。 真的有这种巧合? 他不信! 病房内,姜知柠艰难地活动手指,先尝试着用手指触碰到金属小叉子。 指腹艰难地碰到金属叉子,却并没有印象中冰冷的感觉传递过来,就好像,手指什么东西都没有碰触到一样。 姜知柠微微愣了下,怔怔看着碰到叉子的手指,眼底闪过一抹恐惧和害怕。 她的手,果然没有知觉了。 之前抓到小蓝球的时候,她就隐隐有这种感觉,现在经过实验,是真的没有感觉了。 这个认知如同一把锤子一样重重锤在姜知柠的心上,她忍不住怀疑,她的手,真的能治好吗? 她真的,还能像从前一样,自如地使用她的手吗? 哪怕,哪怕是不能画画,她也希望,她的手可以自如使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双手无法使用的残废。 甚至,她现在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只是简单地吃个水蜜桃都不行。 自我厌弃的情绪瞬间占据了整个大脑,姜知柠忽然就泄气了,松开手,往后倒在大床上。 丧气满满地想,或许,就这样死掉,也没什么不好的。 正想着,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的打开,沉稳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 姜知柠转动头朝门口看去,看到薄寒宴俊美无俦的脸,她心里一阵委屈。 恐惧和委屈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灼热的眼泪瞬间从脸颊滑落。 姜知柠一张口,便是浓重的哭腔,“薄寒宴。” “怎么了?” 薄寒宴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擦掉姜知柠脸上的泪水,看了眼桌上没动过的水蜜桃,轻轻询问:“不想吃桃子了?” 姜知柠哭着摇摇头,澄亮清澈的小鹿眼里第一次出现恐惧的情绪。 她把丑陋不堪的手伸到薄寒宴面前,睁大澄亮的小鹿眼询问:“薄寒宴,我的手,是不是不会好了?” 小女人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泪水涟涟,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害怕,脆弱地厉害。 薄寒宴眸光闪过心疼,伸手把姜知柠抱进怀里,柔声安慰:“知知,你会好的。” 鼻尖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木质香味,姜知柠靠在薄寒宴怀里,向来娇俏灵动的声音里满是恐惧。 “我真的好怕,薄寒宴,我真的好怕,我以后会变成个残废。” “怎么会。” 薄寒宴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清冷淡漠的嗓音带着浓浓的笃定。 “你忘记了,之前我的腿也不能走,现在,不是也好了吗?” 听到这话,姜知柠心里的恐惧褪去不少,依偎在薄寒宴怀里喃喃自语:“对,你的腿都好了,会好的,是会好的。” 姜知柠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整个人又充满了力量。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薄寒宴,脸颊微红。 “好了,我没事了,想吃桃子。” 薄寒宴轻柔地帮她擦拭掉眼泪,像是过去的每一天一样,自然地喂她。 姜知柠惦记着复健,晚饭都没吃多少,捧着蓝色的小球玩得不亦乐乎。 林佑那边查得很快,姜知柠刚睡,林佑就带着调查结果到了医院。 “医院的监控看了,但太太和乔轻月在的位置正好是监控死角,差不到什么东西。乔轻月在国外和江雪雅一起住过一段时间的医院,两个人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乔轻月,也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乔家的人。” 林佑查到这些资料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都不知道该说太太的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刚开始复健就认识了乔家的人,但偏偏,对方又是江雪雅的闺蜜。 要是江雪雅在中挑拨,只怕,乔轻月不会愿意帮忙联系乔轩贺。 薄寒宴俊美深邃的眼眸闪过沉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叩击,淡淡道:“继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