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柠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接下来几天一直躲着薄寒宴。 薄寒宴几次来医院都吃了闭门羹。 好在,食盒都送进去了。 薄老爷子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薄寒宴正好趁这个机会回了趟帝京。 林佑恭敬地打开车门,“三爷,到了。” 薄寒宴回神,冷脸下车。 管家早早就候在门口,见到薄寒宴立马迎上来。 “三爷,老爷在书房等您。”老管家说着,压低声音道:“老爷很生气,三爷,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薄寒宴神情不变,“嗯。” 老管家带着薄寒宴走到书房门口,自觉停下。 看着薄寒宴的背影,轻叹一声。 书房茶香浓郁,薄容霄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翻看文件,听到声音抬眸看过来,眼眸精明凌厉,丝毫不见老气。 薄寒宴眸光不变,信步往前,在薄容霄面前坐下。 他周遭慑人气场和强大的压迫感与薄容霄一脉相承,甚至隐隐盖过了薄容霄。 毕竟,薄容霄已经年迈,而薄寒宴还正年轻。 薄容霄放下文件,面无表情地抬眸。 “回来了?” “嗯。” 薄寒宴眸光淡淡,开门见山,“您找我有事?” 薄容霄被他这话气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甩到桌上。 “不解释一下?” 薄寒宴拿起来一一看过,全是他和姜知柠的照片。 从照片上来看,对方跟拍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他眸色一沉,随手把照片收进口袋。 “拍的不错。” 薄容霄一掌拍在桌上,豁然起身,精明的眼眸紧紧锁定在薄寒宴身上,苍老的声音森寒如冰。 “这女人是谁?” 薄寒宴面色不变,眸光深沉。 “已经在走离婚程序。” 薄容霄一双精明眼眸紧紧盯住他,看不透薄寒宴的情绪。 许久,他重新坐下,脸色和缓不少。 “就算是她救了你,也不必专门结一次婚。这样的女人,随便给点钱打发了就是,你可是薄家的掌权人,能站在你身边的女人,必须是要能为薄家带来利益的。门当户对,才是最适合你的。” 薄容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摆摆手。 “好了,去看看你母亲吧,她很惦记你。” “是。” 薄寒宴起身,朝门口走去。 薄容霄沉沉看他,放下茶杯。 “既然回来了就不必回去了,那女人的事我会派人去处理好。寒宴,这一次,你就别插手了,别让她步江家那丫头的后尘。” 薄寒宴脚步一顿,蓦然转身看向薄容霄。 他狭长的黑眸冷光乍现,如同猛兽一般死死钉在薄容霄身上。 “当年的事,果然是您一手促成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薄容霄厉声质问:“当年如果不是我插手,你是不是就打算和那个女人结婚?那种一穷二白的女人,有哪一点能配得上你!” 相比于薄容霄的暴怒,薄寒宴脸色不变,冷静自持。 “您错了,我从来没想过和江雪雅结婚。” 管家在门外,听得心惊胆战。 薄容霄一向霸道专权,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就这样被三爷指出来,怕是要动怒。 果然,下一秒书房内就响起巨大的声响。 茶杯在脚边碎裂,薄寒宴眼都没眨一下。 薄容霄仍旧觉得不解气,抓起茶壶扔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声响响彻书房。 他冷冷道:“上次不想结婚,那这一次呢?” 薄寒宴张口就要否认,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 他讶异于异常的反应,眸光泛着凉意,没有解释。 “我说了,在走离婚程序。” 薄容霄冷静下来,绕过桌子走到薄寒宴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你鲜少和女人接触,不明白女人有多狡猾和贪婪。尤其是这种趁虚而入的女人,最不可靠!婚姻的事你不用着急,你妈妈闺蜜的孩子说是过段时间会回国,到时候去见见。” 见薄寒宴缄默不语,薄容霄没了说下去的欲望。 “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