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薄寒宴脚步一顿,转身朝病床走过来。 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寡淡模样,但眼神却柔和不少。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说着,摇动床,让姜知柠靠得舒服些。 姜知柠的目光直直落在薄寒宴来回走动的腿上,小鹿眼黑沉沉的,看不透情绪。 她本来以为,薄寒宴在她开口后,就会主动解释。 哪怕,哪怕是随口敷衍一句也好。 但,薄寒宴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姜知柠受不了他这样敷衍的态度,攥紧手,深深看向薄寒宴的眼睛。 “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 薄寒宴倒了杯温水递给姜知柠,面色毫无波动,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先喝口水。” 姜知柠仰着小脸看她,小鹿眼一眨不眨,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难得浮现出倔强模样。 她这副倔强模样和昨晚做噩梦哭泣的样子完全不同。 薄寒宴却莫名觉得可爱。 他眸光闪了闪,薄唇轻启。 “前段时间。” “前段时间……” 姜知柠垂下眼眸,手指微颤,轻轻笑了声。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她嗓音淡淡,清晰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 薄寒宴察觉到小女人醒了之后有些奇怪,听到这话,更觉得怪异。 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帝京的薄三爷向来没有跟人解释的习惯,把水杯又往姜知柠面前递了递。 姜知柠恍若未见,闭上眼重新躺下去。 “头有些晕,我先睡一会。” “头晕?” 薄寒宴蹙眉,伸手就要去按护士铃,被姜知柠一把抓住袖子。 他垂眸,看向姜知柠。 四目相对。 姜知柠第一次从男人狭长的眼眸里看出情绪。 她移开视线,松开手,淡淡道:“我没事,只是想再睡一会,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说完,不给薄寒宴回话的机会,重新闭上眼睛。 薄寒宴深深看着双眼紧闭的姜知柠,沉默几秒,轻轻放下水杯。 姜知柠闭着眼睛装睡,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听身侧的动静。 然而,除了水杯和桌子碰触产生的细微声响外,只剩下男人坐下来的声音。 薄寒宴没有走。 姜知柠心情复杂,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攥紧。 她是真的看不懂薄寒宴。 她都说了没事了,为什么不走? 他就不怕喜欢的人误会吗? 思及此,姜知柠的心酸的厉害,控制不住的就想知道。 能被薄寒宴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思绪混乱得厉害,姜知柠想着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床边空荡荡的,已然没有了薄寒宴的身影。 她怔怔看着空荡荡的椅子,心里却并不觉得轻松。 明明是希望薄寒宴离开的,但男人真的走了,她却并不觉得开心。 姜知柠撑床坐起身,头一阵晕眩。 她深呼吸好几下,才平复下大脑的晕眩和恶心。 病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姜知柠猛地看过去。 看到来人,小鹿眼里的亮光暗淡下去,隐隐有些失落。 “你醒了。” 护士快步走进来,量了下姜知柠的额温度。 护士一边为她做基础的检查,一边揶揄地笑笑。 “你好幸福,老公又帅,对你又好,护士站都传遍了。昨天晚上,你老公整夜守在你窗前,一晚上都没睡。 也幸好你老公昨晚守着你,半夜你发烧来得快又迅猛,温度窜得很快,输了液才压下来。要是没有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姜知柠闻言一愣,看向薄寒宴之前坐的椅子。 “他守了我一夜?” “是啊。” 护士重新为姜知柠扎上输液针,一脸的艳羡。 “又帅又温柔又宠妻,你们可要一直相爱啊。” 说着,她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凑到姜知柠面前,小声道:“